几秒后,谈少爷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没等他开口,许恩棠陡然反应过来。
他的紧绷是因为她的触碰。
“……”
她脸一热,睫毛乱颤了几下,转移话题问:“你不是最会哄谈爷爷的吗?怎么把他惹得这么生气。”
谁都看得出老爷子对谈霁礼只是嘴上嫌弃,其实喜欢得紧,很吃他那套。
谈霁礼也很配合她,回答说:“也有哄不住的时候。”
许恩棠:“哦。”
一下子没了话题,气氛有些微妙。
许恩棠慢慢地放下他的衣服。
谈霁礼转过身。
许恩棠:“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我去叫他们打电话。”
没过多久,医生就来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伤挺重的,但好在只是皮外伤。
听到诊断,许恩棠松口气。
她回了趟房间,然后给温瑜发消息。
她边抱着手机打字边走回谈霁礼这边,抬起视线时,脚下顿住,指尖也跟着一抖。
医生正在给谈霁礼上药。
他微微垂着头,睡衣被脱了下来,完全露出上半身。
落地灯在他的皮肤上照出一层浅金色,肩膀、手臂和腰腹的线条被光线描摹,很结实,又有着少年独有的清爽与干净。
余光看见许恩棠,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朝她看来一眼。
目光对上,许恩棠故作镇定地低下头,删掉输入框里点错的词,继续编辑消息。
医生走后没多久,温瑜和谈振文夫妻二人回来了。
两人直接来看谈霁礼。
许恩棠已经提前发消息跟他们说过谈霁礼的情况了,也发了照片。
不过温瑜看见谈霁礼背上的伤时还是皱了皱眉。
“爷爷没气出什么吧?”谈霁礼问。
谈振文:“还行,血压有点高。”
温瑜和谈振文赶到谈老爷子那边时,谈老爷子正坐在桌子前,脸色沉得可怕。
他面前的地上是根折了的竹竿。
谈振文小心地问:“爸,听说您把霁礼打了?”
谈老爷子呼吸一促,拍了下桌子,说:“是我想打吗?那小子故意让我打他的!”
老爷子今晚把谈霁礼单独叫去还是说选学校的事。
其实谈霁礼真的去A大也不要紧,影响不了什么,就是多自由几年。
主要是老爷子隐隐有些担心,怕这家再出个反骨。
没想到平时花样最多、最会迂回、上周还带了鸟食来讨好的人这次直接摊了牌。
告诉他说,不光大学选哪里不会听他的,后面要做什么也不会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