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灿热爱他的过往,每段生活都有其价值,如今这样也不错,有这么多患难与共的兄弟,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说实话,我耕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小时候一到农忙,连上学都顾不上,得帮爸妈下地,那个烈日晒得人简直要崩溃。当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怀念的。” 张灿没再啰嗦,而是指着老者准备拔起的蔬菜说:“大爷,这菜不能吃,扔了吧。”
老者一愣,他手上拿的分明是芹菜,怎能不吃?这小子明显是个农业盲,连芹菜都认不出。
“这是芹菜,好东西,我只种了这点,怎么不能吃?”
“大爷,您弄错了,旁边的才是芹菜,您手上这个是石龙芮,两者长得很像,但石龙芮有毒。”
老者仔细一瞧,果然是石龙芮。
这东西虽有毒,但也是蛇毒和风寒的药材,属于传统中药的一份子。
老者呵呵笑道:“人老了,真不中用,这都能混淆。”
“大爷您忙吧,其他菜都正常,记住了,别误食石龙芮。”
想到徐一山他们在餐厅等自己,张灿没再多说,这里已无危险。
老者看着张灿小跑的背影,笑着自言自语:“这小子,懂得还真不少,算是难得的懂事孩子。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五谷不分呢。”
不久,一人匆匆跑来,神情紧张。老者看着他,忍不住说:“小天,你给我当秘书多少年了,怎么还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天秘书扶了扶眼镜,犹豫片刻,还是压低声音说:“刚才,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
老者微微点头:“接着说。”
“阙先生说……班夫人的情况不太好,正在做检查,希望您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
老者的锄头滑落在地,他转过身问:“就连阙先生都没办法?这不可能,小天,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胡说是要扣工资的……”
小天没多言,只是满脸担忧地看着老者。
转眼间,小天担任秘书已有十个春秋,他对薛南山校长的脾性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