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则走到水槽边,漱口洗脸。随后他索性脱下衣物,尽管背后的衣衫破损严重,但稍加缝补尚可继续穿着。
洗净衣物后,张灿又擦拭了一下后背,接着索性拿起脸盆,一盆盆地往身上浇水,而后调动体内灵气迅速将其烘干。顿时,一股舒爽之意油然而生。
张灿活动了一下身体,不禁打了个哈欠。昨夜未能好好休息,果真是有些困倦啊!
众人正在争论不休之际,突然间全场一片寂静,连张灿也不例外,他皱紧了眉头,目光扫向场中鸦雀无声的人群,心中暗自思量:究竟发生了何事?
扭头一看,只见三位身影朝这边步步逼近,张灿拧眉思索,恐怕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更让他疑惑的是,见众人皆畏惧沉默,看来这三人必然身怀不俗修为。
为首的那位是个络腮胡壮汉,满脸胡须张扬跋扈,两侧两位则面容平庸无奇,平凡得就像凡尘中的匆匆过客。
然而众多修士为何忽然间噤若寒蝉?实乃古怪至极。
其中一人手持一只法器般的铜盂缓步而来,将其置于张灿身后,随后站在络腮胡身后。络腮胡汉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灿,淡然问道:“你是新晋弟子吧?我瞧你面相颇为陌生。”
“没错,我是刚入门的新弟子。”张灿回应道。
“那你为何会来到此地修行?”络腮胡继续问。
“只因偶遇妖犬,不慎被其重伤几处,因而有幸得以踏入这片修炼圣地。”张灿答道。
壮汉听罢,并未深究其中缘由,而是指向铜盂,平静地道:“这是宗主所命,需你饮尽此盂内之物,只要你能够承受住此试炼,便算正式加入我等门墙之内。”
张灿回首瞥去,见盂内盛满一种浑浊之液,约莫有半盂之多,他微笑回过头来,反讽道:“想要我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你们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我可不愿沦落至此,像一头受人摆布的畜生。”
听闻此言,那位壮汉并无怒意,只是淡淡地回应:“此乃宗主旨意,若你不遵从,只怕你很快就会遭遇厄运。我劝你还是谨遵宗主意旨的好。”周围的修士们默不作声,他们自然清楚眼前这三人乃是宗主座下专职供奉的使者,亦称“阴使”。不知为何,宗主对他们极为倚重,得罪他们就如同冒犯宗主本尊。
面对如此境况,张灿面色沉静地说:“无论你是人间仙长还是阴司鬼魅,欲与我交谈,请你自己走到我面前,不必找这些无关之人前来传话,也免得让我觉得不便。”
此刻的现场死一般的宁静,四周修士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却无人敢大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