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程面无波澜,眼神凝视着王宇达,似是在等待他如何化解这个僵局;而杰斯洛伐克的表情则饶有兴趣,让王宇达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罢了,此事暂且放下。讲台上师尊正在传道授业,你却在此昏睡不醒,我倒想问问你为何不肯聆听教诲?”
张灿神情傲然,淡淡地笑道:“谁告诉你我未曾聆听讲道?我一直皆是以凝神入微的方式领悟师尊所言。”他的坚韧,让王宇达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愤懑。
众人目光见证下,长久以来张灿始终闭眸静思,甚至在他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张灿依然毫无察觉。如今他竟还这般坚称自己全神贯注于讲道之中?
王宇达借此契机,立刻冷哼一声,讥讽道:“此间何处容你狡辩?在外头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你自始至终眼帘低垂,何时有过听讲之举?”
“谁规定聆听大道就必须双目圆睁盯着讲师?适才我正沉浸于师尊所传授的玄妙智慧中。反倒是你,无缘无故闯入课堂,扰乱清修,究竟意欲何为?”
杰斯洛伐克闻声插言,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好奇:“若你确实在听讲,那就让我来考校一番又何妨?”
张灿瞥了一眼杰斯洛伐克,尽管不明其是如何入境,更不知晓他所持何种身份,但他已然看出此人绝非善类,故而面带鄙夷之色回应道:“尔等外域修士,有何资格涉足我宗门之内?我们修行的是正宗道统之学,岂容你这西洋妖孽插足其间!”
此语一出,顿时引来四周诸多修炼者瞩目,王宇达与郑鹏程皆是一脸惊愕,未料张灿性情如此刚烈,竟直面挑衅而来。
未料杰斯洛伐克并未动怒,仅微微点头应道:“确乎,你们华夏底蕴深厚,历史悠久,这是我等西方修士难以望其项背的。然而对于贵国近代那段历经磨难的历史,我亦有所涉猎,并乐于切磋探讨。”
正当王宇达欲言又止之际,他瞥见张灿面无惧色,只得强忍心头愤怒,暗自思量:倘若张灿真因此触怒了那位背后有着庞大势力的杰斯洛伐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有薛老撑腰,此事牵扯重大,连教育界的巨头们都尤为关注……
张灿见杰斯洛伐克坚持索问,遂轻颌首答应道:“西来的友人,既然你想了解,那就直言无妨。尔等西方之邦,犹如井底蛙窥视天地,仅仅握有萤火虫般的微弱光芒,便自以为掌控日月星辰般伟大。试问,此种狭隘之见,又能有何鸿篇巨制之建树?”
杰斯洛伐克听闻张灿如此蔑视其祖国,面色不由得变得阴沉下来,看向张灿质问道:“我承认,你们华夏民族历史上确实拥有无可匹敌的辉煌,这令许多国度只能仰望。然而近代华夏遭遇列强侵扰,虽最终屹立不倒,但确历经艰辛。对此事,你又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