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阳也没料到这个不靠谱的同伴竟会如此快地揭露一切。然而，此刻并非争论之际，他默不作声，感觉自己如同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围观。于是，他迅速穿上衣物，走向人群稀少之处。
孔连顺含泪望着天空，收拾好衣物，提起行囊，步履蹒跚地离开，尽管下身的伤痛略有缓解，但行走仍显异样。
人群愤怒沸腾，猛烈谴责王向阳和孔连顺。而李茵茵的事也得到了澄清，众人纷纷发帖向李茵茵道歉。
“国民女神遭受不白之冤，言语暴力何时休？”
“向茵茵姐道歉……侮辱过茵茵姐的人，都应该忏悔！”
有人刚才还在诅咒李茵茵，转眼间却在网上狂热地道歉，甚至高举道德旗帜进行激烈抨击。不过，张灿欣慰地看到，一切都按他的预期进行！
王向阳和孔连顺的命运已注定，张灿不相信他们还能洗清污名，况且李茵茵的知名度想必会飙升，至少那些曾经攻击她的人，现在都在拼命地道歉。
徐一山忍不住笑道：“嘿，你们相信吗？现在我女神的专辑全网售罄，所有平台都显示无货。”
张灿疑惑地皱眉问：“为什么？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何销售渠道会被关闭？”
徐一山笑着解答：“不是的，四哥。你们这些人，都说欠了茵茵姐一张专辑，特别是那些骂得最凶的，现在正疯狂购买以支持茵茵姐，仿佛想以此赎罪。看来下一部作品，茵茵姐将会更火。”
说着，徐一山打开论坛，文章里果然充斥着类似“欠茵茵姐一张专辑”、“寻求公正”的言论，很多原先的黑粉转眼成了铁粉，开始疯狂购物以支持李茵茵。
张灿无法遏制地轻轻摇头，低语：“这些生灵究竟是何种奇异种族？为何转变如此剧变？不久前他们还像宿命中的死敌般对立，如今却成了忠诚无比的拥趸。我对他们的骤变实在困惑不解。”
他的思绪充满了微型头脑与巨大谜团的隐喻！在张灿的认知中，可靠的兄弟如同左右手与坚实的后盾，而敌人相遇便会激起无尽的仇恨。绝不会因只言片语就轻易转变立场。然而此刻，短短几日间，许多人从默默无闻的跟随者变为狂热的信徒，再转瞬成为狂暴的批评者，这一切太过诡异。
徐一山深深地点头，赞同道：“有时，这些人会失去理智，听不进任何劝告。简单地说，我们现在处于速食的时代，他们无需分辨是非，只需随波逐流。”
张灿也赞同地点头，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人们太容易被操纵，如王向阳所做，他利用这一点使李茵茵承受了巨大的冤屈和动荡。而张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利用了这种人性弱点。曹毅和钱多多两人也同样困倦，清晨时分，他们半梦半醒地坐在张灿身边浏览消息，这时，张灿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