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起床裴恒已经不在房间,他这两日和陆容与一起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不过,早上收到个好消息,郑三郎不知怎地昨晚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腿也受伤了。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三两个月也养不好。
他嫌弃丰城的大夫没本事,只能一大早回河东去了。
郑三郎和陆容与谈了一笔交易,要在锦麟卫给他某个差事。
郑三郎动用了郑家在丰城的关系,凑钱把定金交了。
但还差大半银子,这些银子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只能自己想办法。
郑三郎就想到了方序秋。
反正她的银子以后都是儿子的,儿子的便是他的。
他不过是提前支取而已。
所以趁着方达养病,日日过去秀存在感,要和方序秋重修旧好。
方序秋自然不会答应,但郑三郎脸皮厚,一副深情难忘的模样,看着让人恶心。
这下好了,总算不用对着那张臭脸了。
谢昭昭给自己简单梳了个发髻,她不太习惯厚重的发髻,大多数时候连簪子都懒得簪,就随意用发带缠起来。
她容貌娇艳,如此反倒更加娇俏可人,整个都灵动起来。
方达身体恢复得还不错,过两日便能动身回安城。
谢昭昭也想回家了,她想沐儿。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裴恒推门从外面进来。
琉璃看到裴恒回来,施礼退下,不打扰二人。
“我一醒来就听琉璃说郑三郎出事了,怎么好好的就摔倒了……”谢昭昭虽是如此说,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可满意?”裴恒低声淡笑。
谢昭昭嗔他一眼:“我满意什么。”
裴恒捉住她的手,低笑道:“怎么,夫人这是想赖账?”
谢昭昭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副无辜的模样:“是你做的?可你昨晚不在客栈啊。”
“很难吗?”裴恒挑眉。
郑三郎生性多疑,若不做得周密些,他定然会怀疑。
哪怕只有一分怀疑,他都会私下报复。
“是难啊,至少我做不到如此不露痕迹,本来是想要他的命。可一想,这个时间太过敏感,郑三郎若死了,郑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甚至给了他们再次报复方家的借口,而且,秋娘的孩子还在郑家。”
裴恒拉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下:“郑三郎现在的确不能死。”
“嗯?”谢昭昭有些疑问。
裴恒对郑三郎是很看不上的,平日便是碰到都懒得搭理,更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让裴恒出手教训郑三郎,好让他别总是在秋娘眼前晃悠,她还是有些顾虑的。
怕裴恒出手太重,直接把人搞死了。
“容与那边有个计划,郑三郎是适合人选。”裴恒低声道。
“陆容与不是才坑了郑三郎三万两银子……果然恶人还要恶人磨,我现在觉得陆容与人还不错。”谢昭昭煞有介事道。
“比我还好?”
“那肯定不能比,”谢昭昭说完顺便在裴恒脸上亲了下,“夫君天下第一棒!”
裴恒明知道她甜言蜜语,还是忍不住唇角上翘:“你想做什么,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