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缩在人群身后的聂天志畏畏缩缩的钻出来,脑袋低垂着连忙走到儿子旁边。
“这就是你们聂家教出来的好儿子,一身歪风邪气,现在居然闹到陆指挥官面前,我看你这个秘书长也别当了,回家等着陆指挥官表态吧。”
楚天河怒气不减,指尖都要戳到聂天志的脑门处。
聂天志叫苦不迭,求救似的朝聂蔓蔓递了个眼神。
聂蔓蔓连忙垂头躲开不想和他对视。
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他。
聂蔓蔓暗自叫苦,本来自己连儿子都不敢看一眼,拼命的降低存在感,可这蠢货倒好,这么一看陛下肯定要发难了。
果然,楚天河这时候似乎真的才发现身边站着的女人。
所有的怒气瞬间达到顶峰,在顾不得什么颜面,楚天河抬脚就朝聂蔓蔓踹了过去。
都是这个女人教导无方,才让他的儿子一个个像现在一样不堪大用。
大皇子心思狭隘,鼠目寸光。
二皇子刚愎自用其实脑子里都是一包草。
三皇子本来还是个好的,都让这女人毁了。
越想越气,楚天河下手更重了些,聂蔓蔓完全不敢反抗,被楚天河一巴掌又甩到地上。
聂蔓蔓跟了楚天河多年,比前皇后也就是楚峣的母亲还要早。
那么多年的相处要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今天闹出的事情,实在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的。
儿子是自己的,再不成器也还有机会教导,可是外姓的……
宴会厅里的人见楚天河发火,早就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古早宫斗剧看得还是挺多的,别的不怕,就怕一不小心被陛下注意到,到时候把自己拉出来背锅,那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楚天河看着地上几个不成器的东西,额角的青筋都快要爆裂开来。
骆艾几人站在一旁,懒散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站出来说点什么。
他们只是耐心的等待着那个临时医疗室的帘子重新拉开的时候。
楚峣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一旦感觉到有人碰触,便愈加紧绷着身体。
就算已经害怕到哽咽,都没有挣扎一下,只是顺从地忍受着。
陆峥眼底的心疼翻江倒海,害怕挣扎本是人之常情,可他的阿峣,就连表达害怕都不会。
到底是经历多少打压,才让他连人的本性都可以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