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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轻轻拍着乔婉娩的背,像哄孩子般,缓缓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透着几分惯常的温柔:“阿娩,别哭了,我没事……这样,我要心疼了。”
乔婉娩缓缓止住了哭泣,抬起脸,仍挂着泪痕的双眸微微泛红。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身为流沙的一堂之主,她怎能如此脆弱?一丝羞赧爬上脸庞,耳尖悄然染上桃花般的红晕。她连忙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
“抱歉……”她低声说道,抽身离开李莲花的怀抱,退开了些许距离,目光却不敢直视对方。
李莲花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依旧带着淡然的笑意,却深藏着无法言说的怜惜。乔婉娩的容貌绝美如月下青莲,即使满脸泪痕,眼眶微红,依旧带着一种令人无法移开的凄美韵味。此刻的她,脆弱得仿佛稍一触碰便会碎裂,让李莲花不禁心头一酸。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伸手递了过去,想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然而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乔婉娩抓住。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轻轻将手帕接过,低头拭去泪水。
“谢谢。”她轻声说道,声音中还带着刚哭过后的沙哑,却多了一丝镇定。
乔婉娩这才注意到李莲花的手掌,掌心的伤口依旧狰狞,隐隐渗着血迹。她心中一紧,拉起他的手,将伤口托在掌心,小心地为他清理。她的动作轻柔至极,仿佛他是易碎的珍宝,连触碰都显得小心翼翼。
“疼吗?”她低声问。
李莲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那张绝美的容颜因方才的泪水染上几分憔悴,却依旧藏不住骨子里的温婉与坚韧。他微微摇头,隐藏起眸中酸涩,淡然的笑道:“皮外伤,哪会疼?”
乔婉娩抬眸瞥了他一眼,低声嗔怒道:“现在还笑得出来,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
而李莲花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专注地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低垂的眉眼,让他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意,驱散了方才缠绕在他身体上的痛苦。
乔婉娩给李莲花的伤口包扎完,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担忧开口道:“刚才那个石长老说已经给你种了人头煞,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李莲花像是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紧张,反而一派轻松地倚在墙边,低头看着手上缠着的粉色布条——那是乔婉娩自衣裙上扯下来的,目光柔和得像是在欣赏一件珍宝。他唇角扬起一个浅笑,语气懒洋洋的:“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不舒服,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觉得累,就睡了一会儿。”
他抬眼望向她,带着一丝得意的调侃:“阿娩你看,我福气真是不错,这些痋虫也奈何不了我。”
乔婉娩被他轻快的口气逗笑,但心里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可能像他说的这般轻松。从她认识李相夷那天起,李相夷但凡受的伤比较棘手都会用轻松的口吻来打趣,生怕她心痛,反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伤,倒是会委委屈屈的要跑到她身边撒娇。
她轻笑了一声,眸光柔和,却掩不住内心的复杂情绪:“花花,你这点还真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