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惠笑意不减,语气却带着一丝认真:“家是哪人?”
李莲花顿了顿,眉目间带出些许无奈的从容,似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问题:“打小是孤儿,四处为家。”
方多病冷笑一声,放下酒杯,目光不善地瞥向他:“你不说你是莲花山莲花镇莲花村人吗?也是,之前总说自己是有妻子的人了,现在说抛下就抛下,还有什么慌编不出来。”
李莲花闻言,微微张了张嘴,却终是没能说出一个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神色间掠过一抹短暂的尴尬,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笑意却越发苦涩。
何晓惠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宝,你不是总说李莲花千好万好吗?什么‘人生得一知己,不枉入江湖一趟’,还说只愿能与李兄结伴再同游。那些话是你说的,还是我记错了?”
方多病脸色微红,窘迫地瞪了母亲一眼:“那时候我没有带眼识人!”
“交友不用眼睛,用的是心!”何晓惠不悦地一拍桌子,声音微微拔高,“我一见李公子就觉得十分和缘,绝不信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矛盾,今日就在这里说清楚!”
李莲花踟蹰片刻,缓缓端起面前的酒盏,低声道:“堂主,不怪方少爷,是我有所隐瞒在先,他生气是应该的。我在这罚酒三杯,算是给方少爷赔罪。”
话音未落,他已端起桌上的酒碗,接连饮下三杯。李莲花体质本就虚弱,喝得急了,酒气冲入喉中,不由得咳嗽几声。他抬袖掩唇,强压住不适。
乔婉娩坐在一旁,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替他顺气,动作自然熟稔。
何晓惠见状,拿筷子戳了戳方多病的胳膊,示意他放下成见。方多病却端着酒杯自顾自地饮了一口,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