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坐在那里灿烂的如同一团热烈的火一般的小姑娘,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喜。
“溪溪,南溪,我都知道了,你不是公主,你只是她身边的婢女南溪。”
他如是唤她。
女人抬起眸子,半晌后一双水眸里划过一丝了然。
那日他来送陶罐子估计已经打开看了那陶罐子,右下角的两个字实在显眼,也怪不得有所怀疑。
但是南溪并没有慌神,她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一双水眸淡淡的望着站在身前的男人。
“所以呢,温公子要做什么?”
她这不冷不淡的态度却是让温晏初的心中升起了烦躁。
他低下身,双臂按住女人的肩膀,眸光真挚,语气严肃到极致。
“萧溟也知道了,他想让你死。”
他平静地阐述事实,听在南溪耳中,心中却如针扎般,她捏着金片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金片边沿锋利,很快便将她的皮肤划破,渗出血来。
她知道萧溟想利用自己挑起战争去报仇,可在与他相处的间隙她总不自觉的想,万一呢,万一这男人能够对自己手下留情呢?
毕竟她不是瞎子,他眼中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是可以分得清楚的。
可眼下他的心思从自己的至交好友口中说出,带着万般的确定以及笃信,南溪承认自己动摇了。
人从来都是多变的动物,爱的时候是真爱恨不得一辈子捧在掌心,不爱的时候也真真就是无可挽回了,就算是相濡以沫的爱人也可以反目成仇
南溪自问自己做不到这样,但她可以远离他,她要活着。
可是远离了他,她又该去哪里?
沂国终究不是她的家乡。
“他知道又如何?你现在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