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溟跟身旁的老太爷聊着聊着就感觉到身侧的女人不太对劲,周身竟然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他跟老太爷说了声抱歉,随后拉着南溪从前厅走出去。
他将人带到假山后一个僻静的角落,弯身抬手抚上南溪的脸颊。
“怎么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含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此处没外人,再加上萧溟如此耐心的询问,南溪不由得心中更加委屈。
她扑到萧溟的怀里,双手揪着他腰后的衣料,泪水哗啦啦地就往下流。
“呜呜呜呜呜呜……我想家了,我想见我爹娘……”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把萧溟身前的衣襟都洇湿了还没停下来,萧溟感受着南溪哭的一颤一颤的身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想想也是,因为和亲被迫来到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还日夜担心身份被发现,任是谁也不好过。
而且现在又是过年亲人团聚的时候,她却只能一个人待在别国,少不了思念亲人。
这般想着,萧溟的心里竟然无端生出一种名为歉疚的感觉,若是常人成亲,三日后夫妻便要一同回娘家回门,他不仅没带她回去,甚至连拜堂都没与她拜过。
意识到自己竟然想与她一辈子,萧溟觉得自己脑子真是被驴踢了,想到父亲的死与娘亲的孤守,他又不自觉地心中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