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阿夜,我听别人说男女共做一幅画可以考验他们是否心有灵犀,阿夜要试试吗?”
“哦?月儿对这个感兴趣?”皇甫夜有些诧异,很是满意她说出的话,鬼使神差地拿了另一只毛笔沾上墨。
“那便试试。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来。”
女人用着娇俏的嗓音回答,执笔在纸上描画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树枝搭建的鸟巢出现在白色的宣纸上,上官颜夕沾了沾墨,又画了只鸟雀上去。
这只鸟雀窝在鸟巢中 ,羽毛散乱,萎靡不振地闭着眸子,似在为什么而忧虑。
皇甫夜笨以为上官颜夕画到这里便会停下 ,却不想她再次提笔,在整张纸上平行着画下一道道竖线。
他有些不解,却没开口问,只等她画完。
落笔后他看到那里有个小门,原来她画的不是竖线,是笼子。
他眸子微动,喉咙似是被人捏着一般,窒息感裹挟着他。
囚笼,她是在怪他关着她吗?
可这天底下何处不是囚笼,平民百姓一生奔波,为的是衣食温饱,富庶人家勾心斗角,面上相安无事,背地里却处处设防,商人囿于利,上位者困于权,谁又能真正自由?
就连他,也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质子。
皇甫夜勾唇自嘲一笑,拿着笔在那只鸟雀旁落笔,上官颜夕看着他一笔一笔描摹,最后呈现出来的是那只萎靡的鸟雀被另一只体型稍大的鸟拢在羽翼之下,两相交卧。
既然要困,那便困在一起好了。
皇甫夜在山形笔架上搁下笔,将人拢在怀里,急迫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