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阳光一寸寸攀上窗棂,不一会儿跳上女人的眉眼,她纤细的长睫颤了颤,很快从床榻上站起身跑到外面。
整个小院空无一人,安静的可怕。
她不由得垂下眸子,捏紧了拳头,半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转身回到屋子里洗漱穿衣。
——
皇甫夜刚坐上马车回到宫中,御医给他诊了脉又开了一些药喂他喝下。
宁泽在他身旁寸步不离地守着,本来今日是大行皇帝的大殓仪式,每一个流程都需要皇甫夜在,不过在宁泽心里,什么东西都比不得自家主子的身体重要。
他本不欲叫他,结果皇甫夜还是到点就醒了。
榻上的人满脸的疲惫,却还是坚持着撑起身子,宁泽见状连忙上去扶他。
“君上,时间还早,您在睡会儿吧。”
“不用了,扶我洗漱更衣。”
皇甫夜闭了闭眸子,将胳膊搭上他的肩膀。
“好。”宁泽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
洗完漱再有宫人服侍着穿衣,这么简单的流程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直把宁泽看得蹙眉。
终于搞好之后,宁泽想着皇甫夜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了,结果礼部的人又过来催。
皇甫夜倒是没说什么,大行皇帝的丧礼不是小事,也不可以误了时辰,两人当即就赶去启欑宫。
到那的时候殿里已经站了不少的人,有的是朝中大臣,有的则是皇族贵戚,他们无一不穿着丧服。
见到皇甫夜被宁泽扶着进来,连忙跪拜下来。
“参见君上。”
“免礼。”皇甫夜觉得有些烦,直接抬手让众人闭嘴。
宁泽搬过来一张太师椅,他顺势便坐了上去,正好面向大行皇帝的灵柩。
朝臣们见他面色苍白,似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也都有眼色地停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