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顿时间从维兹南的披风下涌出……冲击力席卷整个校长室,诺尔金瞬间被碾碎,化为一坨混杂着血水和碎骨的肉块。
失重感包裹维兹南,瘫坐在椅子上,只能借着已经被震碎的奥术台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
妈的,又少了一个……
守卫们听见了爆炸匆忙赶来,却发现大门根本无法打开。
“我不懂感情,但是我尊重它……”安布拉封锁一切。
维兹南缓缓摘下面具,脸上看不出一丝丝悲痛,呆滞的目光顺着墙上新粉刷的痕迹扫视,他想找点和纽维斯一起时的痕迹……哪怕只是儿时恶作剧的涂鸦。
该死的白漆总是能遮掩一切,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轻轻戴上面具,再用兜帽遮盖苍白的头发……他要知道这一切,自己离开的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光闪烁,维兹南离开办公室,没有一丝的眷恋和悲伤。
……
“萨曼莎,你觉得这件礼服裙怎么样。”迪纳斯穿上了一套白色的皇家礼服,明天可是一个大日子,连自己的姑姑都奢侈了一把,买了一对紫晶石手镯。
“萨曼莎?”迪纳斯没有听到回应。
“萨曼莎?”迪纳斯迟疑片刻,拔出帝国之锋,缓缓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带上房门——国王的生活总是要警惕一些。
萨曼莎小声呼噜在大厅沙发上熟睡,今天一天可把她累坏了。
“在这睡着了?不会着凉么?”迪纳斯放下戒备,将帝国之锋插入刀鞘,抱起打着呼噜的萨曼莎缓缓走进房间。
将萨曼莎安顿好,离开卧室,朝外走去。
“不对!该死!”迪纳斯突然想起了什么,右手紧握在帝国之锋上。
“噌!”一股巨力压住迪纳斯的手背,完全无法拔刀。
“你……”迪纳斯左手背于身后,他随时准备好召唤莉莉丝……
眼前来人穿着紫色法师袍,压住他手背的是一只靛青色的龙爪,浑身散发着黑暗,甚至腰间挂着古朴长刀的法师?
“老维?”迪纳斯试探着询问。
维兹南松开迪纳斯。
“你倒好,搞了个面具我差点没认出来,回来了也跟我说一声。”迪纳斯上前想要来个熊抱,他太想念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