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又挑起了帘子,抬手止住了高岑的嘀咕。
不同寻常的强硬态度令高岑疑惑。规矩、安全的话也不敢再做规劝,答了声“是”。
桑榆暮影处,宋隐和林牧打马而归,面色中浸染着将陷昼夜的悲。
在宋隐所居的起云居,等了半日的曾川和高岑二人才见二人回府,上前欲要询问缘故,却被林牧挡住:“殿下伤口不舒服,让他歇息吧。”
林牧语气出奇的正经,着实叫人疑惑。
宋隐微微点头,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曾川皱着眉头,将林牧上下打量一番,指着他衣服上点点的泥土问:“你这是和狗打架了?怎么一身的泥?”
说罢又指了候在起云居的四个侍女跟着宋隐进屋伺候。
高岑这才注意到林牧的狼狈样,嬉笑道:“你追着王爷咬了?”
林牧白了二人一眼,咽了咽口水:“啊,我和王爷都和狗打架去了。”
话音未落,四个侍女就都退了出来,向曾川道:“王爷说眼前不用人伺候。”
林牧摇摇头,摆手让她们退出院外。
“高岑,你的衣服要不成了,我赔你一身吧。”
屋内,宋隐的声音传来。
三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两人见宋隐平安回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当宋隐是因为云州和固安郡王的蹊跷事烦扰。
……
赵寂近来事务繁多,说服了薛夫人的于景很快就换了装扮,被一群侍女小厮簇拥着出了门。
马车一路向着西郊驰去,路过了报恩寺的山门,又往西而去了。
“姑娘,咱们到了。”
素日跟在子莹身边的侍女绿芜和扶翠轻轻朝于景说。
于景点点头,独自下了马车,马车上的绿芜和扶翠相对一望,闪过一丝诧异。
府中的婆子都在说,被劫持之后回来的姑娘像是变了一个人。
二人只觉得是因为在外面吓坏了。
前些日子又都是夫人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如今她们陪着出来,细细看来,真的像是换了人。
一行人穿过了密林,路过了几座掩在杂草中的孤坟和歪斜了一半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