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盛气极反笑,瘫软地坐在林牧身边抹泪说:
“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质问心底里藏着的那个你自己?”
谢韫俯身想要将王云盛拉走,又被甩开。
见止不住两人的互相指责,又瞧着彼此没有了恨意,谢韫抽身出了门,守在院门口不叫旁人闯进去听见这些话。
王云盛红着眼眶望着林牧继续说:“是不是你也想千百次的,不择手段的,将她身边的宋和尘给踢开,好一生一世守着她!所以才总是猜测想我会害了她!”
质问回荡在耳边,林牧没有应答。
他将剑一扔,拾起拐杖支起身子。
“你去哪?”
王云盛追了两步。
“去等王爷。”
林牧头也不回地答。
……
没等多久,宋隐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是一个人。
他没有解释,只是阻止了林牧的追问:
“她会平安的。”
宋隐将汤药昂脖一饮,喝出了闷酒的味道。
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再见任何人。
林牧在门外踌躇了许久,终还是转身回去了。
小半天的时间他早理清了头绪。
王云盛提醒的对,于宋隐和于景而言,他已是个局外人了。
……
于景沉沉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人是太子宋祁。
“醒啦?”
太子回身掖了被子,忙不迭吩咐人进来伺候。
“这是什么地方?扶翠呢?”
清醒几分的于景踉跄着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太子摁下。
“扶翠没事,那两个跟在后边的护卫也回去了。”
这话提醒了于景。阿凡和阿鸿没找到自己不会罢休。
除非……
“宋隐来过?”于景坐起身子,扶着脑袋。
药效还没有过,于景昏昏沉沉地支不住身子。
太子见她神色不好,朝门口的侍卫吩咐道:“兴来福的掌柜做事不知分寸,去叫他知道!”
门口的人应答着退下。
“殿下要做什么?”于景缓了神,脑子明朗了几分,“为什么要劫持我到这里来?”
兴来福是于景下榻的小旅馆,今天一早照例给各个房间送早饭时,于景和扶翠便被药倒了。
“宋隐来过了。”太子起身倚在窗边,“他托付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