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安从未经过这种事,一个萍水相逢的姐姐,竟然要他做意定监护人,有点意外,责任重大啊。
夏之安狐疑地看着安知意的脸,想了一下,“姐,你不会是压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吧,这事太大我得考虑一下。”
“不过我得说清楚啊,以后你要是结婚或者有对象了,这事我可以退出,啧,这事最好是老公或者父母兄姐办才对嘛。我倒没有问题,可是我怕你家里人介意啊。”
“不会,父母兄长我都有,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而且他们也会尊重我的选择,至于丈夫,我这辈子不想结婚,也不准备为谁负责,再说我这个样子,跟谁结婚都是牵连别人吧。所以,签这个东西就是想着不麻烦别人,就悄悄地走,主要是我爸妈岁数大了,他俩要是知道了,我将来有个万一,终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我哥,他知道了,我爸妈就都知道了,所以,……就算权宜之计吧。”
徐律师忙打了个圆场,“安小姐考虑的是,这事若搁我也会是这样处理吧,安小姐,夏先生也是怕你日后后悔,你确定不告诉家里了?”
“确定!能不告诉家里尽量不告诉家里,能晚知道,尽量晚点知道,我妈妈有高血压,我怕她出意外。”安知意把头埋在肘窝里,尽量克制着奔涌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你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了!”夏之安拍拍安知意的肩膀,红着眼道。
“靠,我把命都交给你了,钱算个六啊,你要的话,都拿走,我送你,活到我这个地步,钱财就是个虚数。哎,夏大少,我要活着,以后天天给你捣乱去。怕不怕,老娘要疯起来可是一把好手。”安知意手掐着夏之安的胳膊上的软肉,一副毫不见外的样子。
“行行行,我求之不得,你随便。”这夏之安从小生长在女人窝里,家里从上到下,除了他和父亲全是女人,所以,他对女孩子天生免疫。这会一副贱兮兮地样子,瞪着眼,抿着唇,笑得欠欠的,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最后终于还是架不住安知意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好,姐、姐,不冲着你,我冲阿姨和叔叔啊,明天,明天我陪你去公证处,放心老弟一定奉陪到底。”夏之安叹了口气,点点头。
“谢谢啊,小老弟!”安知意笑着注视了夏之安几秒,又收回视线,看向其他地方,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来,夏之安也流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