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便把六年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还道:“六年前我因为那场意外失去了记忆,但事实上在那场意外之前,我就和黎墨琛离婚了,但我和他过了两年日子,却从没有过夫妻之实,从那场事故后,以前的事我就不太记得了,但我从初中时就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以前的事,我大部分都是通过日记才有些印象,而且我依稀记得,他妈妈给我送过一种据说有利于怀孕的药,后来,我例假就不准了,却原来,……真相原来是……这么回事。”安知意手里握着一支钢笔,笔尖深深地嵌进肉里,她却一直恍然未觉,脸色愈发地苍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安,安妹妹,不哭,不哭。“祁瑞麟既着急,又心疼,但却不知该如何劝她。只能搓着手,不知所措。办过上千个案件,这么让人心疼的情况,他还是头次遇见。而且,这位还是好友的亲妹妹。
一向能说会道的祁律师这会也犯了难,“安妹妹,你看啊,你这身体,你哥跟我说过,切忌动气,动气伤身,不哭,想想,想怎么做,只管跟你祁大哥说,只要不违法,哥有的是办法折腾他们。”
“……”这话终于让安知意有了点松动的迹象,她长舒了口气,点点头。
祁律师乘胜追击,“看看啊,刚你这视频,我呢听了一耳朵,还真觉察出点问题来。”
“您,您说说。我也觉得他妈妈话里有话,但我这会脑子里一片浆糊,您给我说说。”她将手机递过去,不解的望着祁瑞麟。
祁瑞麟把视频又看了一遍,摸着下巴皱眉道:“这个视频,透露出有些不合理之处,首先,宋怡是否懂医术,从你提供的信息看,她确实应该懂些中医药理知识,会给你和老黎总的小妾下药,她恨她丈夫出轨很好理解,但是她给你下药,又有点说不通了,首先黎墨琛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为什么会给自家儿媳妇下药,而且,你和她们并没有利益冲突,我听你哥哥说,你爸爸,安伯父还曾经在财务上支持过黎家,这就有点费解了,其实让你怀孕不是更好拿捏吗?除非她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要用断你的生育能力,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实。”
“怀孕、拿捏,……”想到这些,她心里一寒,难怪黎墨琛和她结婚二年都不曾碰过她,有时甚至为了避开她,刻意地躲到公司去。难道他那方面不行。那他和他妈妈是否都知道这事。黎家人也太可怕了。
她拿起桌上的黑咖啡看了眼又放下,拿起钢笔握在手里死死的攥住,胸膛剧烈起伏,眼里蓄满了泪水。
稍顷,等情绪平复了些,她道:“祁大哥,麻烦你找人去海城这附近的几大医院,查一下黎墨琛的诊疗档案,看看他那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无论什么,事无巨细,我要第一手的详细资料,再查一下宋怡娘家的情况,重点查一下,她家有没有走得很近的医学方面的亲戚,中医,对药剂师,只要是懂药理的,都查一下。还有查一下黎家这四口人还有没有隐藏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