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偶尔会去寻找点吃的，碰巧看到那几个人的举动。表面上，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流浪汉，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挂着疲惫的神情。你知道的，这种景象在这里见得多了，可是——”
他眯了眯眼睛，继续压低声音：“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不对劲。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四下打量，像是警觉性特别高，生怕有谁盯上他们。
即使在人流如织的市集，他们依然不放松警惕，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周围的动静。更奇怪的是，他们彼此之间几乎不说话，似乎有种默契，连目光交汇时，都像是早已计划好的，像是有某种任务在身。”
周围的流浪汉们纷纷皱眉，开始聚精会神地听着瘦高个儿的讲述。
“你是说，哪怕是在人多嘈杂的地方，他们也始终保持警惕？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一名年老的流浪汉问道，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不安于此。
瘦高个儿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你知道，废土上的人虽然都习惯了孤独，但流浪汉们总是会稍微放松警惕，至少会偶尔打个招呼，交换些信息。
但这些人，完全没有。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们和周围的一切隔离开来。我和他们相距不过几米，甚至还能听到他们低声讨论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词语。”
他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了回忆的严肃，语气更低了几分：“而且，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们抽的烟。我当时就注意到他们手里拿的烟，我们平日里都是捡烟头，但他们的完全不同。
烟丝的包装上印着一个陌生的图案，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还有几个字，‘蓉川’，不像是市场上能买到的东西。”
他顿了顿，似乎想让大家更深入地理解他所看到的异常：“你们都知道，这种废土上，能找着点儿正常的东西都不容易，特别是像高档烟草这种奢侈品。
如果不是那些高档的商人或某些组织的人，谁会带着这种烟来这地方？再加上‘蓉川’这两个字，看起来像是某个特区的标志。”
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挑，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每个人都在消化瘦高个儿的话。
老流浪汉听着这一切，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变得更为锐利，像是透过这片黑暗看到了某种潜藏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