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姐姐,我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了。"烨忽然撒着娇说:"你知道吗?你一直都让我很不舒服。"烨恨恨地说:"你总在用什么东西拴缚我,可那个东西又很不牢固一挣就脱。我一直都很想在你的面前用力扯断它,甚至给你添点儿什么麻烦,可我却一直不敢。直到后来我终于扣合了水镜……我是在反叛,我不想要你给我的安排!哪怕孤独终老都好过你的保护!我不需要你为我奉献自己!"
"是啊,可惜我竟醒悟的这么晚。"巫祖叹惋道:"是我让你们都迷失在了我的心愿里了!"
"我的情爱不该被你安排更不该由你来强求什么圆满。"烨继续说道:"我不该让你去牺牲什么。这是很拧巴的是不合天地规矩的,这是逆着天道在做事!我们都被你的温软自苦框架住了!就像觯,你若早一点让他自己放手一搏,他也就不会迷失了!他本来是至尊光明的!"
"对!"巫祖凝神思索着:"我该早点儿让他明白,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他更应该有他自己不同于我的一生。"
"是啊,天神的天性首先是自主自控自由自在,我们却都在南辕北辙缘木求鱼。这样很不好!让人无所适从!觯最朗逸的时候是没有规矩枷锁的,就像殷筝一样不被凡尘所困囿。"烨斩钉截铁地说。
"对!"巫祖说道:"殷筝给我上的这一课让人醍醐灌顶。"
"殷筝他很好,他是个演戏的天才,他演的那么真让人不忍拒绝。他演的那么真诚以至于让人沉陷,似乎都没有什么道理离他而去。可他那戏服之后的隐秘却是凶险无比的。"烨说道:"这样的对手让我们无路可退,我们要么强大,要么沦陷!"
"有道理!"巫祖扭头看向了谷底呢喃道。烨追随她的目光遥望而去思绪万千,沉吟片刻后她终于询问了起来:"姐姐,你和觯的孩子……是殷筝害死的吗?说好的,对内没有秘密。"
巫祖低眉言道:"是,他认为他做的极对。他留下的灵符里埋下了诅咒,孩子活了的那一刻便死了。"烨的悲哀涌上了心头,她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悔恨:"我们都被他戏弄了,他报复了我们所有人!他向我们宣战了!可我却还信了他,我以为他不会难为一个孩子!他利用了我对他的'利用',他对天神的不满和嗤笑变成了杀死孩子的刀!"
"引狼入室必为其所伤。这不是你的过错,这是殷筝的错,更是我的错。是我太温软了,灵蛇说的对,我是一个傻子,还把你们教成了傻子!"巫祖慨叹道。
烨无声地哭泣着,她走到巫祖身前坐在了她的身边,目光飘向了很远:"姐姐,相爱是什么滋味?为了影,你那么坚决地要离开觯,你为心爱之人果断抉择的样子很是利落飒爽,影若是看到了那个样子的你,一定会心热的。相爱,真好!"
"我那样决绝,不光光因为影,你是知道的。"巫祖说道。
"是,我知道。可我眼里最闪亮的只是你为自己的拼争,我真的太想让你不被别人拖累了……"烨蹙着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