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你知道我们家族为了皇权、为了天下黎民苍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他声音里充满愤懑,“如果连浩然正气都不能保证永恒的生命,即便长存世间又有何用?只是一堆没有攻击力的空壳罢了!那么多代人都在追求所谓的圣人境界,可结果呢?最终还不是一一逝去了。我们的初代先贤曾经历过雷劫试炼尚且难逃一死,我的父亲为保卫国家献出宝贵生命又获得了什么呢?如今留下的唯有这片空荡荡的土地及这座无人问津的坟冢……”随着情绪达到高潮,少年的眼眶亦开始泛红。
这---我---”杨伯作为杨家的老一代成员,深知杨波涛心中的困惑与无奈。浩然之气的修炼过程艰难无比,且几乎没有现成的功法可供参照,所有一切皆需从书中汲取,研读圣贤着作、学习圣人礼仪,在这样的文化熏陶下慢慢养成自身的浩然之气,并最终凝结成为象征正道力量源泉的浩然丹。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虽然这种内在力量确实能起到震慑邪魔歪道的作用,但其直接用于战斗时的力量却十分有限。除非能够像那些真正得道成圣之人一样通过不断深究学问和道德达到极致境界从而获得永恒生命并具备无匹威力,但实际上历史上最接近圣位存在的家族祖先也只不过达到了贤者层次——未能实现长生久视的愿望,最终仍然难逃岁月流逝所带来不可避免的死亡命运。“
哥哥---你不能这样说。”弟弟杨延明跪倒在兄长身旁极力为父亲解释着:“父亲他老人家所说非虚啊!有了浩然丹作为庇护后盾的话,即便是那些魑魅魍魉般的宵小之徒都会感到恐惧而远离我们;无论是妖怪鬼怪还是修士都不敢轻举妄动。对于您来说,这确实是最好不过的防御利器了。”
护身符!我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我要的是实力,是真正的‘气’,不是用来看门护院的东西!” 杨波涛声嘶力竭地吼叫出来,接着猛地俯身朝着家族陵寝方向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每撞击一次额头上的皮肤便裂开几分鲜血直流。此时此刻,在他心中燃烧着对现状的不满以及对未来充满决心改变这一切。
原先温文尔雅一心向学追求知书达理的小书虫由于突遇变故使得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自打圣人孔老夫子十五岁时立志求学开始算起至今年正好也刚满十六岁的杨波涛同样下定决心走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抛弃过往传统观念转而投身习武以寻求更加强大的力量,为了能够守护家族不再受到外界侵扰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去奋斗。
原本按照祖训继续修行浩然正气之路才是正确的选择,但现在作为现任族长杨波涛做出这样重大决定之时旁人已无力回天只得接受现实。看着年轻领袖离去的身影,年迈体衰早已心灰意冷许久未有情绪波动的杨伯忍不住落下泪来。或许正是这次痛哭让老人顿悟了一些道理:不能再这样固步自封下去了,随着先代领导者去世整个族群已经陷入空前危机境地。倘若新生代接班人依然墨守成规按部就班行事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走向灭绝之路。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目送亲兄走进墓穴入口处准备开启一段全新旅程之际神情复杂多变起来既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哀伤同时又流露出些许惋惜之情不由自主地感慨万分:“无上哥,其实很多人做梦都希望能得到如你这般浑厚纯正且永续不止的能量源泉。要知道只有拥有了它才能够保证个人运势始终处于稳定上升状态不会轻易发生转变。”
穿过一段长约百米蜿蜒曲折遍布青苔覆盖岩石结构形成的隧道之后杨波涛来到了位于地底深处宽敞空旷布满神秘古老图腾装饰图案的地下殿堂中央站定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