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南知鸢怔愣的目光,谢清珏叹了口气。
“他的事,不必你插手。”
若是刚入谢府的时候,南知鸢怕是会被谢清珏这副模样给吓到。
可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怯懦的小媳妇了。
南知鸢拧眉瞪眼,手掌一下拍在了旁边的红木桌案上。
“我是景哥儿他娘,我如何管不得了?”
南知鸢嘴巴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快极了。
“我从景哥儿还未周岁的时候便嫁进了谢府,便是怀着棠姐儿的时候也抱着景哥儿一同入睡的。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都知晓这暂且不说了,便是身上哪里有痣我都清清楚楚,你这个当爹的还没有我陪在他身边的多,你凭什么说不叫我插手!”
谢清珏愣住了。
他看着面前的南知鸢,像是被欺负了幼崽的母狮一般,张牙舞爪地护着自己的孩子。
这与平日之中谢清珏见识到的南知鸢,有着天壤之别。
可莫名的,谢清珏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不喜,而是慢慢地,在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开口:“嗯。”
谢清珏没再说什么,只略过南知鸢,往屋子里走。
南知鸢:?
她看着谢清珏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他便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走了?
南知鸢的情绪被吊在了半空之中,不上不下,可方才昂扬的斗志,似乎却跟着谢清珏一道走了。
她那股子气一下上不去,却又下不来。
顺着自己的胸膛慢慢地,慢慢地理了下去。
柳絮在外头听见了他们二人的动静,她推开门,瞧了好几眼没见着谢清珏,才敢小步子走上前去。
“夫人,您方才和三爷吵架了?”
“没有。”南知鸢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万分憋屈。
他们的的确确没有吵架,因为她刚想吵的时候,谢清珏就走了。
柳絮听见南知鸢这话,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奴婢还以为三爷是因为方才听见了您与陈氏的对话,跟您吵了起来呢。”
“等会——”南知鸢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反问:“三爷什么时候听见我和陈氏说话了?”
柳絮眨巴了一下眼睛:“是今日早晨啊,您当时将奴婢们遣出房里后,三爷就来了。他站在门口许久,奴婢都不敢打搅他呢。三爷还说别叫奴婢告诉您...”
她顿了顿,疑惑道:“方才三爷没有跟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