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崔令姿一愣,只是看着南知鸢的脸色,她还是没有开口继续追问下去。
可崔令姿也大概懂了,看来南知鸢与谢清珏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今也陷入了僵持之中。
崔令姿撑着脑袋,看着香炉之中吐出来的氤氲,她也叹了一口气。
她摇晃了下脑袋,再度看向南知鸢:“罢了,这些都不提了,我与陛下之间,总归是有一道隔阂的。”
他们二人的身份,便注定了这一道隔阂永永远远都消除不掉。
更别说,她还要替她母亲报仇。
崔令姿一边想着,眼眸之中却逐渐的暗淡了下来,像一株长久没有浇过水的蔷薇花似,便是连花瓣的边缘都逐渐泛上了黄。
崔令姿揉了揉脑袋,后知后觉问她。
“对了,你今日怎么想着进宫来了?”
南知鸢一愣:“你不知晓,谢清珏自请去了湖州吗?结果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硬要我同他一道去。”
崔令姿一听,唇瓣动了动,轻轻开口:“湖州?”
南知鸢点点头,她思忖了片刻:“听说,是陛下顺着那日带回去的西洋商人,查到了什么。”
她低下头来绕着自己的手指:“我已经许久没有见我外祖他们了,也不知晓他们是否还在。”
当初姨娘去世的时候,南家并没有告诉南知鸢外祖那边,说什么她不过是个妾罢了,不必这般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