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所有,谢清珏几乎无计可施。
瞬间,谢清珏只感觉到他有些颓败。
湖州的事,若是没什么意外,那这几日应当就可以收尾了。
可日后回京之后呢?
那些人背后的势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吗?
他们好不容易顺着这一条线,从京城之中查到了湖州,耗费了多少的心血。
绝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那些人了。
只是,就在谢清珏出神之际,南知鸢盯着青荷的脸,突兀地开口、
“你知晓,自己用的是谁的脸吗?”
她话音刚落,青荷的长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南知鸢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继续开口:“你若是想知晓,那我告诉你。”
她说完之后,对着谢清珏招了招手,而后将视线落在桌案旁的那一张红木椅子上。
谢清珏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看向南知鸢时,瞧见她歪了歪脑袋。
谢清珏懂了她的意思,低垂下头来,掩盖住了唇角扬起的那一抹笑意。
他听话地走到一旁,将椅子搬了过来,放在南知鸢的身后,还贴心极地在那椅子后边配上了个护腰的软枕。
南知鸢瞧见,丝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瞪着青荷的回答。
最初,青荷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牖透了进来,映着窗花的斑驳,洒在了地面上。
若是仔细看过去,倒也是个好景色。
只是如今,这屋子里的几人,却没有人有这般的闲情雅致去关注它。
“怎么?”南知鸢打破了整屋的寂静,饶有兴致地看着青荷:“你不想知晓?”
青荷语气硬邦邦的:“当初不过是个死人,我借用了她的皮囊,还得对她产生好奇不成。”
许是青荷的话接得太快了,便是连青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已然是告诉了南知鸢——她们当初猜测青荷换了皮,是对的。
死人...
南知鸢只觉得心里堵堵的。
那看来,令姿她母亲已然去世,并没有假。
青荷,不是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偷了她母亲皮囊的小偷罢了。
南知鸢逼迫自己先将那些事情都抛之脑后。
“你若是不好奇,便不会如此说了。”
南知鸢低垂下眸来,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尸首,是谁给你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