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做得对。”陈伯赞许的看着他,“你这样的胸襟与品德,将来做了官,定能造福一方百姓。”
“谢谢师傅您的认可。”陈舒云调整好心情,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二位师弟,我这次晚来,没有影响你们的教学进度吧?”
“当然没有,师兄言重了。”段书瑞赶忙说道,“师傅知道师兄不会无故晚来,便先行给我们安排了月测和课程。师兄不必担忧。”
陈舒云的目光转向陈伯。没等他开口,陈伯就先行说道:“舒云你来晚了,他们已经进行了一轮开学前的月测。念在你舟车劳顿,你的月测就安排在年后吧。”
陈舒云:“……”
没想到师傅早就安排好了。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这下好了,成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由于三个弟子都来齐了,师娘十分开心。年夜饭这天不仅多做了好几个菜,还破天荒的喝了两杯酒。
崔景信之前不认识陈舒云,本来以为他是借着其他的由头在路上游山玩水,逍遥自在。但没想到他是在做善事,而且观其神色绝非作伪。崔景信幼时见到太多虚与委蛇之辈,不由得对这位师兄心生敬意。席上,他敬了陈舒云好几杯酒。陈舒云也笑着和他连连碰杯。段书瑞也感到高兴,他本来担心这位师兄可能会在他面前摆架子,但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他的臆想。这顿饭吃的很是融洽,陈伯被他们哄着喝了好几杯酒,直喝的满脸酡红。
“修竹,景信,你们这位师兄很会写诗,你们课下……可以向他多多请教……”陈伯大着舌头说道。
见他有些醉了,崔景信向段书瑞使个眼色。段书瑞向其余二人拱手道:“师娘,师兄,师傅醉了,我二人先将他送回房里。”
师娘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陈伯。陈舒云则露出会心的微笑。
段书瑞和崔景信将师傅扶起,将其带进卧房。陈伯酒量不行,酒品还凑合,没有大吵大闹撒酒疯。他的头一沾到枕头,便“呼呼”的打起呼噜。眼见他睡着了,二人才放心的离开。
由于喝了不少酒,二人返席后没有再喝酒。他们帮师娘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便继续坐在院子里聊天。师娘去给他们熬醒酒茶汤去了。陈舒云十分健谈,他将路上的见闻一一讲与二人听,说到有趣之处三人都不禁击掌大笑。段书瑞在讲话的间隙抬起头望向天空,无数璀璨的烟花飞向夜空,在天空中汇聚成不同的图案。这让他不由想到辛弃疾的一句诗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他默默的在内心祈祷:希望来年也能像今年一样诸事顺遂,人人能够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