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长瞪着他,“你小子故意气我是吧?”
这小子,明知道他在愁小儿子的婚事,还在这炫耀,不是气他是什么。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不是你先提起这事的吗?”
林老头学着林村长方才那酸溜溜的语气说话。
“你...”林村长看着林老头憋笑又憋不住的表情,那假装生气的面孔实在是维持不住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个老头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形象,笑作一团,笑够之后,又举起竹筒碰了一下。
一口水下肚后,林村长道:“明日就要去县衙落户办地契了,等拿到地契,咱们以后就是竹溪村的人了。”
“是啊,以后咱们就是竹溪村的人咯。”林老头叹道。
许老头年少时就经历过一回逃荒,所以他看得很开,见两人开始唉声叹气的,便打断道:“哎哎哎,打住打住,你看咱哥几个现在不还好好地以水代酒,把水言欢吗?人在哪不重要,只要身边有家人、有朋友,不管在哪都是故乡。”
“怀谦兄说得好!我敬你一杯。”
原本还在低头思故乡的林老头闻言觉得十分有道理,拿着竹筒的手抬起,就要敬他一杯,结果举杯的动作太大,导致竹筒里的水飞了许老头一身。
溅了许老头一身水的林老头丝毫不察,还一个劲地拉着村长和许老头就要碰杯,硬生生把水喝成了酒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