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驶过,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马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林冬至才收回视线,结果转头就对上了同样是一副吃到瓜了表情的许立夏。
许立夏:“我还以为那陶二狗他爹是多大一个官呢,如此嚣张横行霸道,没想到竟然是个假把式!这竹溪村的人这么好骗的吗?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就任由陶二狗在村里作威作福?”
林冬至摊了摊手,“谁知道呢?”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事。”她突然一脸神秘。
许立夏好奇问,“啥事?”
“那就是村里肯定有热闹看,我们得走快点,说不定还能凑个热闹。”
一听到有热闹可以看的许立夏两眼放光,顿时脚下生风,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她俩缩短成两刻钟。
她俩回到村口的时候不过才巳时初,往常这个点大部分人家都在地里忙活呢,一路走回村尾的路很是热闹,每走几步就看到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林冬至耳力好,刻意放缓脚步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哎哎哎,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可别告诉旁人。”
“就咱们这关系你还不放心吗?整个村里谁不知道我的嘴最严实。”
“陶二狗今天早回村了你们知道吧?我婶娘家不是就在他家隔壁吗?我婶娘亲眼看见陶二狗是被他家里人从马车上抬下来的,听说是废了。”
“废了?怎么就突然废了呢?年前不是还看到他好好的吗?还当着大伙的面脱衣裳呢!”
说到这事,那妇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要爆瓜的妇人还刻意环顾四周,确定周围只有几米开外的林冬至她们后,才放心压低声音道:“据说是染上了脏病。”
那妇人顿时就来了兴趣,“这是怎么回事?你仔细与我们说道说道。”
“这都是我婶娘亲耳听见的,陶家老大和二狗娘刚进家门没多久就吵起来了,听意思是说陶二狗整天没个正事干,一天到晚就窝在女人堆里头,而且在外头不止还一个相好的,有几个还是那种地方的女子,这一来二去的就染上了脏病,听说那身上现在没一块好肉,全都烂完了,就连平陵城里的大夫都没法子治,就开了些药让他回家休养。”
“这陶二狗流里流气的,整日只知道寻花问柳,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是一点都不稀奇,之前那谁家那么小的闺女,他都不放过,要不是人家爹来得及时,怕是那小姑娘就要被糟蹋了,他们家还把人给逼走,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说完,那妇人还狠狠地“tui”了一声,显然是早已对陶二狗家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
“他是遭报应了,但是恐怕还有别的姑娘会更惨...”爆料的妇人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