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臻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便带着手下的锦衣卫离开了繁香园。他没有回北镇抚司,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仙鹤楼。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的空隙中照进来,锦衣卫指挥使沈砚辞的对面正坐着现任大理寺丞班朋羽。
韩良臻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说了好一会的话了。
他的品级比韩良臻低,见他进来,班朋羽连忙起身施礼,做出十分恭敬的样子。
韩良臻只略微点了点头,便垂手站到了沈砚辞的身后,似乎有话要说。
班朋羽识趣的起身拱了拱手:“沈大人还有公务在身,下官便不打扰了,大哥遭此横祸,我心中实在悲愤难忍。”
他有些动情的侧过脸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才继续说道:“我大哥的案子如果有任何消息,还烦请大人一定告知。”
沈砚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办过的案子也无数,什么人是真情什么人是假意,一眼便知。
班朋羽今日为兄长的案子而来,言谈之间尽诉手足情深,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他心中自有定论。
眼见着他退了出去,又轻轻合上房门,沈砚辞冷冷一笑。这案子原本应交由大理寺查办,现在却落入锦衣卫手中,搞不准他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他指了指班朋羽方才坐过的地方对韩良臻道:“坐,有什么发现?”
韩良臻道:“大人,现场有几点有些可疑,其一班朋芮死在离洞穴走廊最近的一个洞内,他的左胸口上插着一根石笋,石笋坚固,这么多年从未发现过有掉落的现象。其二,即便石笋掉落,首先应该击中头顶,而非胸口。而且验尸以后发现,班朋芮在石笋插入胸口之前已经死亡。其三,我们在深处山洞的巨石后发现了脚印,树丛内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把那五颗榛子放到了桌子上,又圆又大,一看便知产自北方。
沈砚辞拿在手里看了看,他知道有个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