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吩咐韩良臻把繁香园当中所有的客人按照由东到西入住的顺序,逐个叫出来盘问,一个也不能遗漏。
“沈大人!”
曹爷的脸上显露出无赖才有的那种蛮横之色,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沈大人应该知道这繁香园的主人是谁吧?前几日你的人就把这里封过一次,我的客人全都受到了惊吓,今天又要重来一遍吗?总不能你们一日查不明白案子,我们就一日得不到安生吧?咱们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
“说法?”沈砚辞笑的温柔灿烂,眯着眼睛把他从头到脚又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后偏过头吩咐道:“武超,本官记得你最擅长给别人说法,你现在就去给他个说法。”
“好嘞!遵命大人!”
武超人高马大,几步就到了曹爷跟前。他的两个大眼珠子一瞪:“就你还叫曹爷?你他妈给谁当爷爷呢?我操你姥姥!”
他大手一挥,一个巴掌扇过去,直接把曹爷打的原地转了三圈。紧接着还不等人站稳,另一个巴掌又扇了过去。
“哎哟哟可疼死我了!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曹爷疼得龇牙咧嘴“啊呸!”他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他姥姥的,还敢吐老子!我给你洗洗嘴!”
武超上前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子,一路拖拽,几步就把人拖到了假山水池旁边,蒲扇一样的大手,按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往水池里面灌。
这可苦了曹爷了,平日里养尊处优,颐指气使,何曾遭受过这些罪。
他拼命的挣扎,脑袋在水池子里忽上忽下,圆溜溜的肚子此刻成了支点,一颗大脑袋和一双小短腿就像跷跷板的两端,你上我下,彼此起伏 。
由于憋气他只能不停的喝水,没多长时间,肚子就鼓成了皮球。
武超见他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这才骂骂咧咧的松开了手,抓着曹爷的衣服下摆,把溅了水的手用力擦了擦。
一边在他的裤子上蹭自己鞋帮子上的烂泥,一边骂道:“狗东西,瘪犊子,我看你还敢不敢和老子再嘚瑟!”
繁香园里的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远处,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曹爷就这么孤零零的趴在水池子边上喘着粗气,时不时的还打几个饱嗝。
沈砚辞冷眼瞧着,嘴角微微上扬,他挑了挑眉,想要称赞武超几句,却见他正两眼发直的盯着远处拴马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