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亦兰感叹江思怡的心狠手辣,如此作为,恐怕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柚柠却觉得,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旁边厢房内,江老夫人训斥江思怡的声音时不时传进耳朵里。她的思绪纷乱,不知道那头知春和良姜有没有得手,花巧对当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江老夫人之所以没有在上完香以后立刻回去,是因为她在这里约了为江思怡相看的人家。万一被人知道她如此不孝,敢对自己的嫡母下手,那以后还有谁家愿意娶她。
午后用过斋饭,车夫才从森树胡同赶回来,没有仇氏在,江思兰姐妹都钻到了江老夫人的马车上。
江思怡的面上非但没有愧色,反倒洋溢着一丝喜气。
马车慢悠悠的向前移动,车中人或昏昏欲睡,或心事重重。
花巧回来的时候依旧走的后门,她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脱了绣鞋躺倒在炕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炎炎夏季,烈日当空,她的全身仍是止不住的颤抖,今天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良姜和知春把她带到一个宅子,进门以后又将她关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
屋子正中有一张被褥全无的木板床,床的对面放着一桌一椅。
时间不大,走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和一个打扮干练的妇人。
两个婆子二话不说,上前就将惊恐万状的花巧绑到了木板床上。
妇人打量了一眼她的身量,把手上拎着的诊箱放到桌上打开,取出一根约五寸的长针,来到床前。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说话也没有一丝温度:“我想你在看到良姜和知春以后,就应该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到这里,如果你肯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主子说过会放你一条生路。”
花巧被吓得手脚冰凉,脸色发白,她的声音打着颤:“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要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妇人不理会她的问话,接着说道:“不知姑娘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石门针灸应须忌,女子终身无妊娠’。”
她摸了摸花巧的肚子,在她脐下约两寸的地方用手指点了点:“就是这里,只需一针下去,姑娘将终生不能有孕。”
她又将手伸到了她的腰背处,稍稍用了力道:“还有这里,会让人瘫痪,下半辈子吃喝拉尿都在床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