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听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没给他投去多余的目光,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他不似我这般,自然是需要人引领的,倒是你,似乎也只是和我在称呼上有那么点儿差别罢了。”
说着,上官听寒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继续补刀道:“怕是要不了多久,该是你叫我大师兄了。”
慕樽月一听这话,嘴里那根草瞬间就不香了,他一把将草拿下来,随手就扔到了地上,还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两脚,仿佛那草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旁人眼中的慕樽月,向来是潇洒随性的,可在上官听寒这儿,却总是被怼得哑口无言。
想当初,他俩一同拜入门下,自己好不容易凭借着先天的优势,占了上风当了大弟子,本以为能在上官听寒面前威风威风,可谁能想到,这人就是不肯叫他一声师兄,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修为更是你追我赶,始终拉不开差距。
哪怕自己如今所知晓的、所掌握的东西比上官听寒超出了不少,却还是拿他没办法。
这会儿好不容易让他发现了上官听寒身上那种很难抹去的污点,慕樽月又怎会放过这个嘲讽的好时机呢。
毕竟被一个自己的师弟柳乘风死缠烂打的追着还在他面前上演出一场好戏,怎么也是拿来开刀的好切口。
慕樽月正了正身子,下巴微微扬起,朝着洞府里的方向指了指,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不跟着一起进去?上回的事倒是我不小心给你屋顶弄了个大窟窿,不小心瞧见了些,这会儿可真是好时机啊,又没人打扰呢。”
上官听寒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冷了几分,他微微眯起眼睛,平静地说道:“我是该收下师父给的千层塔的,如今想来,顶上的风景一定很不错,也不用担心有窃贼会从楼上摔下,平白添了孽债。”
慕樽月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自己如果从千层塔上摔下来,怕是有9条命都活不下来,心里一阵后怕。
还好那时上官听寒没有要那千层塔,自己当时眼疾手快给要了过来,慕樽月暗自庆幸着。
他心里忍不住琢磨要是那千层塔真到了上官听寒手里,依照这人的习性,还真有可能二话不说就搬到塔的顶端住下了。
到时候自己再想在屋顶上偷偷打探些消息,可就没那么方便了,看来以后自己要注意一下,不能像之前那般随意地在屋顶上活动,悄无声息地探听些趣事呀。
慕樽月暗暗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又朝那洞府大门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