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又是一阵折腾后,慕樽月把轮椅推了过来。
“我其实能走。”白黎一脸倔强地拒绝坐轮椅,他实在不想被人当成个病弱到连路都走不了的人看待,哪怕现在身体确实还很虚弱,但骨子里还是不想轻易服软,尤其是他还记得这人说自己弱。
“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慕樽月看着白黎踉踉跄跄地打算自己起身,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下一秒就要摔倒似的,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没事儿,我腿又没断。”白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段日子躺得他都感觉自己快要四肢退化了,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儿。
他心里也纳闷,自己分明只是被慕樽月打了一掌而已呀,怎么这身体就变得如此糟糕了?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被人在身上插了十几刀那般虚弱无力,连简单地站起身来都费劲。
而且,那种灵魂都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怪异感觉又来了。
其实在之前慕樽月那一掌打过来的时候,他是能够清晰感觉到危险临近的,当时身体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击的动作,可就在那关键时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一样,又一次不受控制了,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根本没法躲避或者抵挡,这才让自己结结实实地受了伤。
白黎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试图挣脱慕樽月的搀扶,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稳,可刚一用力,双腿就一阵发软。
若不是慕樽月眼疾手快紧紧拽着他,怕是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了。
“要么我抱你出去,要么坐轮椅选一个吧。”慕樽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意图非常明显。
白黎纠结了一会儿,心里虽然还是不太愿意,但也知道现在自己这状况,确实没法像往常一样正常行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轮椅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相比之下,被慕樽月抱过去,好像显得他更加的弱。
这一番拉扯之后,两人也总算是顺利地到了屋外。
白黎刚一被推到阳光下,那暖融融的感觉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舒服得他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在阳光的轻抚下,整个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之前心里那些纠结、疑惑一时之间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了。
“管他的呢,既来之则安之吧。”白黎在心里默默想着,
“反正那系统到现在还没个动静,自己就先按自己的想法该咋做咋做呗。毕竟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当是工伤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呀。”
白黎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没一会儿,就看到慕樽月脚步匆匆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刚熬好的药,那药碗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慕樽月地走到白黎身边说道:“来,该喝药了,这药刚熬好,趁热喝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