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正站在床边,手中稳稳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握住萧忆安的手腕,不容反抗的在手腕上一划,殷红的血珠从伤口中缓缓渗出,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地落入下方的碗中。
碗里盛着黑漆漆的药汁,还冒着腾腾热气,每一滴血落入其中,便迅速与药汁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萧忆安依旧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精打采的注视着自己的血液流逝,柳乘风也显得非常的淡然,像是这个事情是多么正常。
“这是做什么?”
被人忽然的打扰,柳乘风倒显得有些意外,看清楚来人是谁吃惊过后便只是笑笑。
“原来是师兄,”柳乘风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刚刚的慌乱从未出现过,“师兄是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吗?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先把药喝了,身体会好得更快些。”说着,他便将那碗混着萧忆安血液的药递向慕樽月。
“...”
慕樽月看着那递到眼前的碗,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冷的可怕。
“给我喝的?”慕樽月声音低沉,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刚刚还兴致勃勃,此刻却懒洋洋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要动弹意思的白黎。
“为何要用他的血?”这话虽然是对着柳乘风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白黎,想要从白黎的脸上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白黎却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抬嘴笑了笑,却又像是很累似的收住,“当然是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