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身体颤抖,却又被蛇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分毫。
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掰开那紧紧缠绕的蛇尾,却只是徒劳。
“你……你想怎样!”慕樽月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被蛇尾缠绕的手臂上。
“当然是要你手心里的那个东西了。”清明目光如炬,尖锐的指尖直指向白黎和慕樽月双手相握、红线缠绕之处,眼神里满是贪婪与急切。
此时,慕樽月已经完全醒酒,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像是被气笑了,脸上浮起一抹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冷冷开口:“你要拿便自己拿去,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清明顿时恼羞成怒,原本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回想起与白黎周旋许久都未曾这般生气,如今同慕樽月才刚说上一句,就被气得恨不得立刻拔刀相向。
盛怒之下,她控制着蛇尾微微往白黎腹部插了些,尖锐的蛇尾瞬间刺破皮肤,鲜红的血顺着蛇尾缓缓流下,一滴一滴,殷红的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格外刺眼。
白黎的身体猛地一僵,嘴唇微微颤抖,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开口求饶,双眼紧紧闭上,长睫不停颤动,牙关咬得死紧,脸上满是痛苦隐忍。
慕樽月见状,又一次像是被气笑了,可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冷得彻骨:“你们要拿随你们的便,即便是把手里的东西挖出来,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这东西我真不稀罕要,又何必骗你呢?”
他周身的气势陡然增强,目光射向清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真的?”清明柳眉轻挑,眼中满是狐疑,实在难以相信慕樽月的说辞,又追问了一句,“你没办法把东西交出来吗?这怎么可能?他都已经认你为主了,还不是你说交出来就能交出来的东西。”
她歪着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不甘,似乎认定了慕樽月是在故意刁难她。
慕樽月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像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实在不想跟眼前这个“榆木脑袋”多费口舌。
他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反问道:“你有见过它长什么样吗?”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隐忍的怒火。
青盈在一旁不假思索地接话,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当然,往昔镜不就是一个镜子吗?”
她甩了甩手中的发丝,神情颇为自得。
慕樽月闻言,不禁觉得好笑,他转头看向白黎,看到对方腹部伤口处的血仍在不断往下滴,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气得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沉声道:“你先把他放了,我们再说。”
清明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眼睛骤然一亮,来回打量着两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俩得先把手松开。”她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此话一出,白黎和慕樽月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震。
两人下意识地迅速抽回手,动作慌乱又急促,“哗啦”一声,原本紧握的双手瞬间分开。
白黎这才后知后觉,两人竟不知不觉握着手这么久,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