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平时也喝过,两杯酒按说不会有事,不知道他是不是最近忙降压药忘吃了。”销售李科长应声说道。
苏梨看邵庭安一脸担心加自责,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徐明哲出来,她快步走了过去,“徐医生,怎么样?”
“脑出血,从检查结果来看需要手术。”
徐明哲有些担忧,目光瞥到邵庭安时,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及时手术会有危险。”
“医生,赶紧安排手术,一定要救救他。”
薛婶泪流满面,自己丈夫在机械厂半辈子,几乎以厂为家,操劳一辈子,不能落个这样的结局。
“大婶,这个手术我做不了,我们医院的外科医生都回家过年了,现在就只能维持,最快也要明天上午。”
不等薛婶说话,苏梨急声道:“不能等,厂长是好人,等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她说完转身对康平道:“你知不知道傅锦洲家在哪儿?”
康平快速点头,苏姐很看重厂长,不能有事。
苏梨把徐明哲叫到一旁小声说了一句话,带着康平一起往外走。
这个时候能指望的就只有傅锦洲,郭厂长不能有事,否则她良心上过不去。
虽然不是因为她,但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跟邵庭安托不了干系。
傅家。
傅锦洲坐在客厅神色淡漠,脑子里想的却是苏梨一个人在医院,这个年怎么过?
但若是自己今晚不回来,老傅同志肯定会动用武力,直接去医院押他回来,到时候闹得不好看,自己也很没面子!
“庭安,晚会儿你爸回来你好好说话,别一见面就跟你爸吵吵。”
母亲沈淑对他们父子俩很无奈。
当年,丈夫的高压政策下,儿子反抗很激烈,父子俩的感情十年了都没有恢复。
从高中不让他下乡那年开始,傅锦洲对他父亲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我跟他吵吵过吗?”
“哼,就是爸说啥你都当做没听到,他才会跟你吵吵。说十句但凡你能应两句,咱爸都不会那么生气。”傅锦宁一语道破。
“这么怕我跟他生气,那我回医院好了,省得我气着他。”
沈淑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这不是你家,医院才是你的家。”
傅锦洲没有说话,大过年的不想让母亲太为难。
沈淑在一旁剥瓜子,剥好一些就往傅锦洲手里塞,儿子不论长多大在父母心里永远是孩子。
不管傅锦洲愿不愿意吃,她剥完就往他手里塞。
“妈,你就不能给我剥一点,你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