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市场秩序得以整顿，一切步入正规，法规逐渐完备，所有商贩都遵守市场内的潜规则后，一旦市场步入健康发展的轨道，那些存在于市场的灰色产业就将面临严格的审查。
这不仅会波及从事灰色产业的人群，更会触及到上方的保护伞，他们很可能将面临法律的严惩。
程功在方成和进入办公室后，慢慢起身，热情地走向方成和，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并邀请他坐下。
“老方，你觉得我们县现在的市场状况如何？”程功直接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市场不是某个人的市场，如果我们轻率出手压制商贩，恐怕会引起他们的反抗，市场只会更加混乱，得不偿失。”
方成和听后，皱着眉回答。
“我听说有不少二手贩子近期在市场上十分活跃。”
程功微微点头，他和方成和的忧虑是一样的。
如果急于用强制手段打压商贩，必定会激起他们的反感，到时候商贩们联合抵抗，政府面对众多压力，为了民生，最终可能不得不妥协。
“这些二手贩子没有合法的经营许可，他们在中间捞取非法利益，这对市场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与有合法许可的商贩相比，他们的存在是不公平的。”
程功说到这里停下，平静地看着方成和。
方成和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程功的言外之意。
在社会主义道路上，二手贩子的行为相当于走资本主义路线，这是绝不允许的。
打击他们，一方面能保障普通商贩的正常经营，另一方面也是向民众交待，让他们看到政府的作为。
“县长，我明白了！”方成和用力点头，回应道。
“有时候，人是抓不完的，你懂我的意思吗？”程功拿起茶杯，吹了吹，小口品尝。
“杀鸡儆猴，以示警戒！”方成和目光坚定地回答。
“老方，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只有真正为人民服务，做好事，我们的国家才能强大。”
程功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忽然说道。
“……”方成和闻言一愣，身体微僵，缓缓说道，“请县长放心！”
“去吧！”程功转头看了方成和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
程功站在窗前，目送方成和离开政府大院，眉头紧锁。
金德广的账本上记录了他与方成和的财务往来，程功迟迟未动手整治内部，是因为目前平原县市场的乱象已影响到市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