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葬墓我有印象,”彦琛垂眸回忆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大概是1643年,有一支少数民族的送葬队伍进入秦岭,我和彦琅他们为防止汪家人混入其中,还曾一路甄别和护送过。”
可毕竟只是送葬,那些人对彦家族人来说还都是普通人,所以当时在见到这支送葬队伍时,他们只是警惕汪家人的动向,并没有启用阵法阻拦或是调离其方向。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我觉得奇怪。按理说,被水葬者的墓地通常都离它生前的居住地不远。就算有些距离,那也是因为居住地与江、河、湖受区域限制,才导致不得不远程送葬。但那支送葬队伍不同......
“他们准备得很充分,行动间有规有矩,更像是特意来秦岭进行水葬的。而且,整个水葬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大概有半年的样子,甚至为此,他们还费力在树根盘踞的环境下搭建了布帐篷。
“除此之外,我们期间还注意到了一个人,”彦琛说到此处,话音突然有些奇怪地顿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下一秒,纠正了自己的说法,“不对,应该说——它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一颗种子......”
“种子?”彦淮隐隐觉得这种说法有些熟悉感,但一时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还是彦棋发现的,他了解得多,让他来说吧!”
彦淮的目光就落到了坐在对角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透过火光,彦棋的那双眼睛像是在涌动着,几乎要将与之对视的彦淮代入到当初的场景和细节里。
这就是彦棋与生俱来的天赋了......能看到并呈现出一切事物的本质。
即便是在世界意识提出限制协议的情况下,彦棋的双眼还是会不自觉地发挥作用,这已经是他大脑的条件反射了,所以想让他一时之间就做出改变,为免强人所难。
彦淮有些头疼这个年龄最小的彦家族人,心想要不也跟黑眼镜一样,给人弄一副墨镜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