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道:“尸体尚有余温,关节柔软,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为两刻钟前。”
秦浩道:“我两刻钟前,可***的亲兵在一起,不可能杀死秦开智。”
任乘风点头问:“开阳伯,可有找到凶器?”
开阳伯这时候才疲惫抬起头,他面对秦浩和任乘风,什么都没说,指了指一旁卷在一起,带血的白布。
任乘风让人取来。
打开后看到的是一柄三寸长的匕首。
匕首前端和手柄,全都被血浆染红。
仵作隔着白布将其拿起来检查,确定道:“伤口和匕首形状一致,是杀死受害者的利器。”
任乘风叹了口气,安慰道:“开阳伯,请节哀。”
“我知道此时你很悲伤,但还请你配合讲一讲事情经过。”
“你也看到了,你的夫人,目前并不适合配合查案。”
说话任乘风看向被四五个侍女拉住,发疯的杨素心。
开阳伯看到自己妻子模样,腹部和心脏猛地收缩一下,他大吸了口气。
现在他必须要顶住。
他强忍着悲伤,用沙哑的声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解一遍。
秦浩听完,没听出什么不妥之处。
开阳伯说的是今天杨素心总觉得不放心秦开智,便去看秦开智。
顺便还叫上他。
不过他没做完赈灾事宜,就晚去了半刻钟。
然后便听到儿子的死讯。
同时还看到秦开智留下的遗书,说自己的死和秦浩有关系。
任乘风道:“开阳伯,你也看到了,秦浩并没有杀死秦开智的机会。”
“而且,怎么说他们两人都是兄弟,秦浩不至于杀死秦开智。”
开阳伯痛苦抱着脑袋,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开口:“我知道,我都知道,秦浩不会杀死秦开智。”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儿子的死和妻子的疯癫,彻底将开阳伯疲惫的心给压垮。
不久后。
任乘风通过仵作的验尸结果来判定秦开智是自杀。
这期间,秦浩和任乘风两人都去看了案发现场。
现场很整齐,除了地面上一张被撞到的低矮小板凳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说明秦开智并非他杀。
地上翻到的小板凳,最多是秦开智死亡后,倒地撞到,构不成打斗现场。
还有秦开智匕首刺入胸口的角度,也符合自杀的角度。
秦开智那满手鲜血,明显是自己握着匕首刺入心脏时候迸溅上的。
否则,秦开智也不可能满手都是血。
只是秦开智和秦浩之间有恩怨。
他自杀前,才想要诬陷秦浩。
不过这些都太明显了,并不能构陷秦浩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