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连自己真名都不记得的家伙就少说点话,”一文字则宗叹着气,半垂着眼,挡在了神情无措的鬼丸国纲前面,“别难为鬼丸了,他就跟鸣狐小子说的那样,粟田口也好别的也罢,可以说几乎全都不记得了。”
“包括自己身为斩鬼刀的本质吗?”髭切依旧软绵绵的笑着,茶金色的眼瞳里却含着冷冽的光,“那可不是一般的遗忘呢,一振作为斩鬼刀的灵格与本质没有丝毫改变,甚至连灵气也未有丝毫变化的刀剑,唯独自我认知被扭曲成了这种样子……”
裹在黑色手套里的左手轻轻敲打着本体刀的刀柄,平安时期锻造出来的老刀依旧笑眯眯的,但是语气却寒凉得像是出鞘的刀,“即使是平安时期的阴阳师与大妖,也少有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呢,但偏偏鬼丸身上又没有什么阴阳术或者妖术的痕迹……”
髭切的话,令本就因为鬼丸国纲之前所说的那句自我否定的话而痛苦的粟田口众刃,神情再度剧变。
“也……也就是说……”一期一振的神色更为难看了,他看上去像是要窒息了一样,紧紧的揪着身上衣服的领口,“叔、鬼丸殿他经历了……”
“绝对不是一般的恶鬼能做到的事哦。”髭切依旧笑着,但是那软绵绵的声音所说出来的,却是几乎令在场的粟田口众刃全部战线崩溃的快刀。
“兄长!稍微克制一点吧……”膝丸有些期期艾艾的凑了过去,小声的劝诫着微笑的髭切,“就算想斩鬼,也要顾虑一下一期殿他们的心情啊,话说的有点太直白了啊!”
“已经很收敛了哦弟弟,”髭切依旧笑着,只是茶金色的眼睛已经如同预备捕猎的雄狮一般眯起,“嘛,毕竟弟弟不是斩鬼刀,所以不太了解呢。”
奶金色短发的付丧神偏过头,朝着一旁仍旧不断的流泪溢血,而肩上一向活跃的伴生狐狸则软绵绵的瘫在肩上,好似死了般的鸣狐扬了扬下颌,“像狐狸丸(是鸣狐啊兄长!by膝丸)那样通灵能力强的,可是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挣脱呢,那层堪堪被斩鬼刀的灵气所包裹住的,血腥恶气。”
“髭切殿说的对呢,真的很浓啊,我是指那股血腥恶气,”第二部队的第四刃,名为笑面青江的,有着斩杀女鬼逸闻的大胁差也微笑着,只是露在外面的金瞳中,有着和髭切如出一辙的冷意,“很难想象呢,明明是一振历史记录中没有多少实战记录的斩鬼刀,却有着比孙六兼元还有肥前忠广这种有着曾作为人斩佩刀逸闻的刀剑更重的,因杀戮而形成的血腥恶气。”
“……好端端的扯上我们两个做什么?”第二部队的最后两刃,纯粹是凑队来的孙六兼元和肥前忠广先是一脸莫名的抬头,然后几乎是一致的扭头转向了被提到的鬼丸国纲,“不过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