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忙脚乱的开始在身上翻找通讯设备,而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再像之前那么迟钝的骚速剑则做了一句补充,“除此之外……阿路基,您或许还得叫审查组的人来一趟……我在兄弟的身上……察觉到了非常浓厚的,诅咒的气息……”
终于翻出了通讯设备的女人僵住了,连手中的通讯器因为没拿稳落到了地上,都无有余裕去管,只是瞪大了眼睛,嘴唇颤动着,“开……开玩笑的吧?那可是,那可是大典太光世,天下五剑中有名的灵刀,怎么可……”
喀啦。
一声古怪的脆响,突然从骚速剑身后的巷子里响起,即使内心仍旧在被酸涩而又痛苦的情绪所困扰,骚速剑却也依旧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转身过去的同时,警惕的从腰间拔出本体,横刀护在了女人的面前。
“……呃……啊……”含混不清的,破碎却无有痛苦的,像是哀鸣又像是无意识的喉音的声音,从半蜷着,躺在血泊里的人形身上响起,随后,在骚速剑和女人愕然且无措的目光中,那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黏着破碎的血肉的身影,缓慢的,挪动了起来。
喀拉。
又一次的,那种古怪的脆响产生了,但这一次,无论是女人也好,骚速剑也罢,都找到了造成那脆响的源头——那是大典太光世身上破碎的,几乎完全嵌进血肉中的铠甲碎片,与地面发生剐蹭所产生的响动。
“……兄弟!别乱动了啊兄弟!”眼看着随着对方的动作,有新的血流从他身上流了下来的骚速剑,终于是没能忍住的发出了尖锐爆鸣。
但他同时却也清楚,在这种从头到尾哪儿哪儿都很可疑的情况下,绝不能轻易地,对一振来路不明的刀剑放下警惕,所以即使他再怎么想要去搀扶自己那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碎刀的兄弟,却也仍旧是满怀戒备的,挡在了自家阿路基的面前。
似乎是骚速剑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兄弟’的缘故,原本还在挪动的人影顿了一下,随后含混的,吐出了词句,“抱歉……但,我……并不是,你的兄弟。”
那个人影似乎是在摸索什么一样,在时不时响起的脆响中,窸窸窣窣的挪动着自己,而骚速剑则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仿佛浑身血液都被冻结一般的,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