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不对吧?就……”一文字则宗心底咯噔一声,如果不是灰质触须见势不妙自己缩回去了,怕是他现在真的就把自己脑子的一部分给扯下来了,但即便如此,那种震撼仍旧让一文字则宗难以置信且目瞪口呆,“谁家正常同伴这个德行啊喂?!虚无僧你怎么看?”
“……我们不知道,我们站着看,”虚无僧的声音轻飘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碎了一样,“明明在足利家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就……异世界偏差值那么大的吗?”
“我没……我从来没有觉得光世是麻烦……比起光世,我才更像是那个,一直在给大家添乱的……所以……至少不应该,不应该用伤害自己……我不会死的啊,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啊……可你不一样……我……”
鬼丸国纲语无伦次,但偏偏另一边的几个还一副把他和大典太光世的现状当戏看的表现,让鬼丸国纲即使想找个人或刃帮忙,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在这儿用自己委实堪忧的语言组织能力,绞尽脑汁的想些话来。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丢下我……”大典太光世露出了失望且失魂落魄的神情,“阿槐……世上哪儿有真正的不会死呢?你分明只是想找个借口抛下我……”
“我不是……光世……我没有……”鬼丸国纲百口莫辩,而偏偏大典太光世的双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手,那样的用力,又那样的惶恐不安,让他就算想离此刻明显状态有异的大典太光世远点,好让大典太光世冷静一下,却也一时挣脱不得。
“没关系……没关系的……阿槐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气息越来越男鬼化的大典太光世,忽然低下头去,轻声呢喃着,“过去还不是人的时候也好……后来成为了人也罢……阿槐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所以……”
“!好重的怨气……坏了,这还真是比起付丧神本质更接近妖鬼啊!再这样下去大典太当场怨灵化都不奇怪啊!”
对于怨念的认知在时政瀛洲分部可以说是数一数二,毕竟一直缠着本体的平将门的逸闻也是怨灵相关的小次郎此刻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继续拷打接下来将喜提特别加护病房住院治疗的三日月宗近了,险些没直接冲上去打断这俩的重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