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杀你。”鬼丸国纲声音嘶哑的做出了回答,那只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眼前的几刃,“这只是警告。”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角折了当武器?!”一文字则宗拔高了声音,似乎是错觉一样,对面的几刃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有肉色的触须从一文字则宗的脸上生出,在空中无能狂怒般的挥打着,“老头子在你眼里,就没用到需要你一个重伤员硬撑着起来保护的程度吗?!”
“他想杀你,”然而鬼丸国纲只是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血色的眼睛毫无波动的看着眼前的几刃,“不允许……我,必须保护……”
“保护?用什么保护?用你目前这具只有切先被修补完好的身体吗?!”一文字则宗当真是气急了,于是这回所有刃便都能看清楚,确实是有肉色的柔软触须从一文字则宗下半张脸上遍布的那些裂痕里生了出来,此刻正愤愤不平的拍打着空气,“鬼丸国纲!你就不能多在意自己一点吗!”
“没关系……还没有碎刀……”鬼丸国纲只是迟滞的回应着,“你继续……物打还差一些修好……我会挡住他们……”
“我继续?老头子我再继续下去鬼知道你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一文字则宗几乎要气笑了,但他偏偏又拿鬼丸国纲没什么办法,毕竟刃都这样了,打是肯定打不得的,但要是骂吧……以这振鬼丸国纲那只能说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自弃态度,最后多半是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当成耳旁风的结果。
思来想去,结果事到如今,一文字则宗发现,他还偏偏只能依着鬼丸国纲的话,继续看起来十分惊悚但实际上是在救刃的,烤鬼丸国纲本体的操作。
毕竟鬼丸国纲所说的,髭切想杀他这件事,一文字则宗多少也是有感知到的,而如今已经是纯然的怪物的他和小子们,又实在赌不起眼前这队各方面来看都十分正常的,有极化刀剑在,甚至领队是极化后的斩鬼刀的付丧神能对他们视而不见,如此合计下来,倒不如先继续给鬼丸国纲治疗,省的这振不省心的刃顶着重伤又搞出什么令刃眼前一黑的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