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太光世的表情变了,变得愈发的狰狞却又愈发的可怜,甚至他明明是在哀求,却因为强硬的语气显得像是威胁,“……否定我的存在呢?阿槐……求求你……别这样……阿槐……我诞生在这世界上,就是为了你啊!如果你要否定我的话……”
那声音忽然沉寂了下来,显得空洞而又死气沉沉,“那我也只好……去死了……”
鬼丸国纲并不理解,鬼丸国纲大受震撼,鬼丸国纲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言不合,大典太光世就能想到去死上,这人难道是哪儿来的二极管吗?这么极端的?
“不是……我没……”拒绝大典太光世的血契的本意,是为了保住大典太光世的性命,可谁能想到这二极管一言不合就觉得自己被否定了不如去死,于是被搞乱了节奏的鬼丸国纲只能手忙脚乱的保住了碎裂了大半的血契,“这样……我不动了……”
没有任何被拿捏的自觉的鬼丸国纲,又一次做出了妥协,“我不动了……血契……但你不能转移我的全部伤势,以目前剩下的这部分血契的效力,你最多也只能转移我一半的伤势……”
“一半……只有一半……也好……总比永远只能事后发觉要强……”怨鬼一样的黑色眼圈逐渐的从大典太光世的脸上淡去,而攥着鬼丸国纲手臂的双手也跟着逐渐松开,“至少我……不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见证者了……”
“……我怎么觉得大典太他好像在点谁的样子?”小次郎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自信点,就是在点我们呢,”三日月宗近从看热闹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于是面上又带上了一贯的浅笑,“明明之前还觉得鬼丸在事情解决前应该一直看着自己,结果下一秒,就又开始替鬼丸说话了是吧……”
“……老头子和虚无僧刚才可没说什么怪话啊,要打的话打这俩。”一旁的一文字则宗在短暂的沉默后立刻和小次郎与三日月宗近划清了界限,一副‘你打了这俩就不能打我了’的表情。
“……没关系,两边我一样的揍啊。”终于摆脱了自认为只是单纯过度依赖长辈的五岁小孩,得以从二极管极端思维裹挟中脱身的鬼丸国纲,绷着张写满了不爽的脸,抬起了双手,“刚才,你们两边……都有在蛐蛐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