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我,一点都不。”
“我本来以为奥运会结束回国后,他们都消失了,我的机会很大的。”
“她说,要去参与课题,然后这一去便是一年。走得那么干脆,丝毫没有留念。其实仔细想想,也正常,她一直以来对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留念 。”
若放在以往正常时,对方已经清晰表示拒绝了,他也毫不犹豫离开的,伦什想,他也是很骄傲的,放手而已,绝对会干脆利索,决然离去,不会这么不知趣地继续纠缠下去。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带脑子,当做不知道,就被温里毫不留情戳破了。
伦什握着花枝,伫立在漫天雪地里。
当亲身投入到这场测试之中,所考验的早已不再局限于某一方。
管家默默陪在一旁,如往常一样成树洞聆听者,看着他的眼神逐渐纠结,被自我怀疑的阴霾笼罩,终于忍不住开口。
“妥已斯少爷,并非表面那么和善的,他是很有攻击性,很具有目的性的,年少你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学习心理学,与他不同的是,您更喜欢动手实验。”
“如果知识的沉淀,运用需要时间,那八年,足以让他将那些理论化为利刃,隐藏在人畜无害的表象之下了。”
管家顿了顿,见伦什有了反应,便继续说道,“少爷,如果不是有意外,温里也会如他父亲一样从政的。”
伦什转头,管家表情依然很恭敬,“当事者昏,旁观者醒,医者难自医。”
“人并非只有身体受伤才会痛苦,心灵的创伤亦能让人痛彻心扉,甚至在某些时刻,那源自内心的伤痛要远比身体上的不适更为煎熬。”
就像此刻的你,深陷于自我怀疑的漩涡之中,不断地叩问自己是否太过迷失,这般自我审视,自我怀疑。
伦什握紧花枝,大步回到室内,管家的话还在飘荡。
“您离开的那三年校园时光里,若论公平竞争,温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逊色于容答,容答身份又在这里,结果怎么会是这样呢?”
“以前的温里?妥已斯实则是很高傲的,少爷,高傲让他错失发现动心的机会。当然,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您从您自身的角度来考虑。”
温里感觉到被推开的力道,微拉开距离,看她踉踉跄跄,干脆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将她横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