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是真哭了。
季慕礼刚才巴巴地看着窗外,直接把她当成隐形的透明人,她真的伤心了。
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先哭为敬。
“你是相信我的,对吧?”顾婉清噙着眼泪,“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说那么重的话?姐姐就是看不惯我,才想把这个帽子扣在我头上。可你是愿意相信我的,对吧?”
季慕礼垂首,扫了眼她扒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缓慢后撤,将衣服从她手里一点点拽了出去:“顾惜不是个随便冤枉旁人的人。”
一句话已经给顾婉清定了性。
她犹如被雷劈中,踉踉跄跄后退几步。
他相信顾惜。
他不相信自己!
自从顾惜出现后,顾婉清有过无数次危机四伏的感觉。
这一次,最是清晰!
“原来在你眼里我也是这样的?我也是险些做母亲的人,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呢?”
顾婉清哭得哀切,一步一步向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慕礼,你只看到姐姐是个母亲,是不是忘记了,我也险些做个母亲?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我怎么会被剥夺做母亲的权利?”
最后一句话,顾婉清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季慕礼冰冷的眼神有了些许松动。
犹豫片刻,他还是上前握住顾婉清的手臂,低声安慰:“婉清,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顾婉清一边哭,一边扑进季慕礼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柔弱的肩膀在他怀中不停颤抖。
就算季慕礼相信顾惜又如何?
只要那件事还是他心里的刺,他就永远别想抛下她!
“咳咳。”
盛若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别墅里的大戏:“我来帮顾惜拿东西,你们继续,不用考虑我。”
顾婉清准备继续用娇滴滴的眼泪攻势。
没想到季慕礼毫不客气将她推开,“落了什么东西?”
盛若兰玩味地睥睨顾婉清,嘴角噙一抹淡然的弧度,眼神里都是嘲讽。
顾婉清快被她这样的目光气死了。
奈何季慕礼就在旁边,她没法发作,只能忍着烦躁道:“姐姐真是厉害,和盛小姐才认识没几天,就能让盛小姐这么帮她。不像我,在慕礼身边这么久,也没法让他这样全心全意地对待我。回头我真要好好向姐姐取取经,看看姐姐到底是如何得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