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汉源没有回答。
她先摸了摸病人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再让病人伸出舌头来看了看,她发现病人的舌苔比较重且呈紫色,再掰开病人的双眼,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有点睁不开了,眼底呈黄色。
小白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中毒所致。
果然不出所料,没隔多久,同心堂的门口又来了几个人,都是从那边喜堂过来的,也都是同样的症状,捂着肚子叫疼。
坐在堂内椅子上的那个妇人上吐下泻,肚子绞疼已经快昏过去了,眼见情况危急,小白让汉源扶着她,她自己朝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白从里面端出来一碗褐色的汤药,此时的病人已经不能自己张嘴喝药了,小白让汉源把她平放在一旁的床上,轻轻的掰开她的嘴,一勺一勺儿的把汤药喂给她。
最后进来的那几个病人好像没有这个妇人这么严重,但都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还好,周围围观的人群还有很多没有散去,几个人伸出手来帮着他们扶着那几个病人。
小白喂完这个妇人后又转身进到后院儿,端出了几碗同样的汤药,这几个人接自己接过去,张嘴喝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床上的那个妇人呕吐已经止住,按着肚子的手也渐渐的松开,沉沉的睡了过去。坐着的这几个病人,呕吐已经止住,脸色也渐渐的转好。
文包子铺那边的桑婆婆虽然很忙,只要停下来,她时不时的看一眼这边,见刚才围着这么多人,还进去了那么多病人,她不知道同心堂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想过来看一看,但是买包子的人也很多,她还没能走得开。
小白在下药,汉源在担心。他不知道小白端出来的药汁是什么,现在人多他又不敢问,晚上一定得好好问问小白到底是什么。他只是看见后院儿那间小屋里有很多草药,屋顶上也还晒着很多草药,包括原来小草院空坝子那些枯黄的花草。
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离开,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静静的看着这几个病人,看着他们从满头大汗,疼痛难忍到现在安安静静,后来还相互之间小声地说起话来。
床上的那个妇人也慢慢转醒,轻轻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不会是在缥缈域吧?”
缥缈域在兰花镇人的心中就是死了以后要去的地方,只要死去就将化魂于缥缈域,但是没有人真正知道缥缈域在哪儿,去了缥缈域的人也没有见谁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