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大少爷用来遮阳蔽日的伞,被遗朱反过来拎着,成了他的大型樱桃篮。
—
遗朱闲不住,从樱桃园回来后立刻去冲了个澡,跟着钱岱去楼下游泳去了。
说是游泳,他趴在泳池边缘看人在临水酒台调酒看了一个小时,在躺椅上喝了两杯睡了一觉才回来。
遗朱回房间也是躺着,把冷气开得很大,顺带套了上件卫衣,到饭点的时候没见林冽,就自顾自地吃。
林冽八九点才回房间,今天还没到正式参加喜宴的时候,他穿的是休闲款的上衣和长裤。
邓浔比他大两岁,明天结婚,估计几个人在酒店三楼攒了个局喝一杯,他行动间有些酒气,身上还沾上了烟味。
“你怎么突然会带我来吃婚宴?”想着他多带了自己这么个累赘,遗朱问道。
“我没带你来的话,你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林冽坐在床边,自顾自拧开了瓶依云水,没正面回答问题。
“和尹黎出去玩了吧?”遗朱不确定道。
“和尹黎?不是别的什么人?”
“我有很多朋友你不知道吗?”听他把话题又牵回到了自己身上,遗朱连忙带回去,“你不满意我朋友?带我出来吃席?”
林冽坐到床边,倚靠着叠放的枕头,颇有些醉玉颓山的味道。
“为了浪费掉你的周六周日。”他漫不经心地答,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怕我这两天偷偷进步?”放下手里的舀汤的勺子,遗朱小心翼翼地转头问。
他们的房间不是套房,是大床房,遗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看着有点醉意的林冽,忽然怕这平时看起来谨饬的家伙发疯。
不出所料,林冽的下一句话就报复性挺强的:“对,你得和我待在一起,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
不叫的狗会咬人。
林冽是胜负欲作祟还是什么,遗朱不想探究,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他火速给钱岱发了条信息,打算喝完最后半碗雪蛤汤就溜去找钱岱。
“你喝醉了吧?话怎么这么多?”行动之间,遗朱还试探道。
“没有。”倚靠在床上的青年轻笑着摇头,“我肝肾很好。”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既然嘴硬说自己没醉,到时候半夜头疼吐酒发酒疯遗朱可一概不问,立时开始把东西往包里装。
林冽饶有兴趣地看他忙活:“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