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瞿吹水移步到遗朱身边时,一眼就捉见了他开始的电视剧窗口,而且遗朱放在键盘上敲弹幕的手是确凿证据。
但遗朱脸色不太好,还拿了纸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学的太打击自尊心了哭了两滴。
瞿吹水当然知道自己下手多狠,难得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别哭了,要不你继续睡会儿。”
倏忽间,遗朱敲键盘的手僵住了。
他还没敲完,但瞿吹水侧过头扫了一眼,立时就揣度出他是什么意思。
【这傻.吊谢广坤跟我老板怪】
输入法上的首个选项停在“一样”两个上。
合着不是受打击哭了,是看乡村爱情给自己看生气了。
遗朱不吱声,赶紧摁灭了屏幕,说话的时候鼻音挺重:“不困。”
瞿吹水冷笑着,抬手隔着纸巾下狠劲拧了他鼻子,跟嫌弃什么神兽似的来回摩挲着。
鼻端被捏的疼了,遗朱抬起手来就要拂开瞿吹水。
但下一刻,八仙筒就被瞿吹水塞进他鼻孔里了。
不学习+偷看电视剧+骂老板。
遗朱仰着头愣着看他,在心里盘算着他要发多大的脾气,不出所料,瞿吹水下一刻说话就像炮轰一样。
“饿不学,渴不学,困不学,吃饱不学,喝足不学,睡够也不学。”
“什么时候学?”
好吟,遗朱在心里赐名《吹水劝学》。
不过他这会儿正理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瞿吹水的身影下,只能垂着头弱声嘴硬:“做梦的时候。”
没成想这句正好被瞿吹水敏锐逮到,他提高了声调冷笑着诘问:“做梦的时候?”
遗朱也不是怕,纯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赶紧闭嘴不言,好像在瞿吹水的攻势下死的透透的。
结果瞿吹水下一句更难听:“信不信我让你连睡觉的空当都没有?”
没有王法了!
遗朱仰起脸锐评:“你比我爸还吓人。”
面前的瞿吹水像个铁面无私的判官,面无波澜地回应:“少攀亲戚,养子我都不收这么难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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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遗朱只有在去模特训练营的时间才有喘息空间,虽然要六点多起床,但比起上五门令人精神失常的语言课,他还是愿意去练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