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架势是要出道?真不是要搁娱乐圈自己占半壁江山?”
……
身旁的林冽侧过脸牵他的手,殊不知心不在焉的遗朱,正念叨着让姜遗朱保重。
拍卖会依序进行,身为主办方一员的遗朱只顾着听拍卖师一锤定音,以及观赏电子屏幕上最终呈现的漂亮成交价。
姜家确实底蕴深厚,厚到让人竞相一掷千金来挣个人情。
此时的遗朱,已经对叫价的声音充耳不闻,连身后的瞿吹水都未曾留意。
随着拍品一件件另寻归宿,遗朱收到了陆朝野的消息。
陆朝野:【我在最后一间展览室。】
遗朱没有回复,但依然皱起眉头起身前往。
藏馆窈深无可探量,遗朱总觉得这一程走了许多步,直到临近末尾的时候,他也没敛轻步伐。
最后一扇门没有关,灯也没开,但今天天气沉阴,老天连一厘的光也没多施舍。
陆朝野借着微弱的光在探手,最终拽着遗朱不放。
他说:“不要动好不好。”
被他抓住的青年这次表现依然不好,遗朱没有听话,叹了一声后主动伸手拥住了陆朝野。
此时此刻的陆朝野,连回抱都没有。
陆朝野的声音都哽起来:“我们明天就能见面,但我总觉得今天也要看到你。”
离开是无比迫近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遗朱沉默了。
当遗朱的手摸索着触及到他的时候,才发现陆朝野在哭。
明明应该由遗朱来告别,但陆朝野却向前探身,热感和痛感同时袭了上来,来自他的眼泪,也沾到了遗朱的眼睫上。
遗朱听见一声。
“遗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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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的归宿落定,林冽循着遗朱刚才的方向,在中途遇见了遗朱。
青年难得有这样西装革履的时刻,通身配色都是黑白,连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添,唯独一张面庞是金相玉映。
这样的遗朱,能把清与烈两个元素融合得恰到好处。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破了的唇角。
掏出随身携带的湿巾,林冽抑着心头汹涌的戾气,给遗朱擦的时候装得漫不经心:“为什么不是招惹到疯子就是招惹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