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十分安静,除了流水声与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到达院内,却无人出现。
“院内无人?可刚刚那人明明说了太傅就在里面啊,难不成太傅正在午睡?”
“等等吧。”
时清灼心中十分紧张,声音都开始发颤。
“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我本以为今日你不会来了”
安静的院内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声音,可语气却令人胆寒。
时清灼冷汗霎然间冒了出来,双腿控制不住的开始发颤。
来者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折扇。他眉眼修长舒朗,五官十分精致。虽样貌精美,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脸色也苍白的令人心惊,让人难以亲近。
白无常慢慢朝他们走去,在离他们不远处,寻了个椅子坐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经世事的小世子。
时清灼被他盯的发怵,但还是壮着胆上前。
他正准备下跪行拜师礼时,突然双腿似乎被一阵气流拖住,让他无法跪下。
时清灼一脸疑惑,抬头看见白无常的手正摊开,似乎是个上抬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是白无常,而不是他的近卫?”
时清灼十分紧张,但还是缓缓开口。
“学,学生听闻,太傅喜穿白。并且太傅出来时,周身散发的气势确实如传闻那样,让人不敢接近。”
白无常突然觉得很有意思,“那你跟我说说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时清灼发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十分懊恼。
见时清灼一直未开口,白无常突然大喝道:“说!”
“传闻中的太傅冷酷无情,睚眦必报,让人十分难以接近,也让人十分害怕……”
时清灼说完,头也不敢抬,脑中闪起了走马灯。
突然,腿上的那股气流骤然消失,伴随着“啊!”一声,时清灼已经趴在了地上。
“殿下!”刘叔想要上前扶起,却被时清灼制止了。
“不用了刘叔。”
他自己撑地而起,但双腿却跪在地上,盯着白无常。
“看着我干什么?”白无常突然觉得好笑,“起来,被跪着。”
时清灼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死死盯着白无常。